式了,那就是在野猪坳乡村认认真真地务农,陪伴母亲,然后娶妻生子,老死在野猪坳乡村的红土地上。

    他心里有些不甘。

    但目前,他是没有选择的,他只有务农,拿工分分口粮才能养活自己,才能不会拖累辛劳的母亲李大脚。

    他的这种想法,很快付诸了行动,生产队里又多了一名强壮的劳力。

    母亲李大脚看到儿子和自己一起在生产队里挣工分下田劳作,心里也高兴起来。

    无论怎样,这毕竟是自己的儿子嘛。

    起初,小水干活特别卖劲,虽说他干农活笨手笨脚地不熟练,但他是个聪明人,什么活一学就会,多干几遍就熟了。

    就比如说插秧吧。

    开始,他插得很慢,别人都到那边的田头了,他还在水田的中央。

    而且,他插的秧歪歪斜斜的,一副风雨飘摇的样子。小水咬了咬牙,坚持到了最后。母亲李大脚看着儿子浑身泥水的样子,心里有些爱怜又有些感动。儿子终于知道自己养活自己了。

    她笑着对在水田里的儿子说:“小水呀,别着急,慢慢插。”

    小水知道母亲疼他。

    他应了一声。

    其实,落后的人不止小水一个,还有一个女知青,叫黄敏的女知青。

    野猪坳乡村从厦门来了几个知青,分在了各个生产队。

    劳动完之后就住在大队的空房里。黄敏是大脚这个生产队里唯一的知青,而且是个女的,当然是很稀罕的了。

    社员们对细皮嫩肉的黄敏都挺好的,都心疼她,让她少干活。

    小水看到了黄敏。

    黄敏也看到了小水。

    黄敏觉得这个小伙子与众不同,他不像野猪坳乡村的小伙子,他身上透着一股子特殊的味儿。

    黄敏的目光和小水的目光相碰在一起。

    黄敏的脸红了。

    小水的脸也红了。他突然感到精神抖擞了一下,有种什么东西在他的心底流动起来。这些年来,他经历过爱情,但都夭折了。如今,他看到了黄敏,一个年龄和他相仿的女青年。

    他开始了想象。

    小水和他的兄长大水不一样,他是个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的人,而且要干的事都是很明了不过的,直抒胸臆。

    黄敏这批知青是共和国的最后一批知青。

    他们的到来,给野猪坳乡村同样带来了一些美好的东西。

    这批知青都是挺老实厚道的人,最淘气的也只不过是偷只鸡摸只狗的,没听说哪个知青把乡村里的某个姑娘的肚子搞大了。这是非常要不得的,幸亏他们没有这样的人,否则,他们会被村人打断腿。

    至于偷两只鸡什么的,对于好客的野猪坳乡村的人而言,那是小事一桩,就是被抓到了,那些村民也会笑着对你说:“拿去吃吧,下次想吃鸡了就过来抓,不必偷偷摸摸的。”

    弄得淘气的知青挺不好意思的。

    黄敏是野猪坳知青里最文静的唯一一个女性。

    她被安排住在原先老应住的那间房里,其他几个男知青则挤在一间从前李家放杂物的房里。

    小水从那次插秧之后,就对黄敏有了兴趣,他从这个会脸红的女知青的眼中发现了一种可以挖掘的东西。

    李大脚很奇怪为什么小水会和女知青黄敏拉扯上,这是不可思议的事。野猪坳乡村的人们对这几个知青像宝贝一样供着。

    李大脚在他们一来的时候,就有种感觉,知道他们迟早要走的,像老应那样,因为他们不属于这个贫困的乡村,他们不可能一辈子在乡村里和乡亲们过粗茶淡饭的苦日子,尽管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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