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呢?”“这个,你得问立案庭,估计不会少于二千。”幺兰听痴了,后面排队的人催她让开,才清醒过来。她和钟鼎武商量了一会,到律师事务所交了二百元,请律师写了诉状,第二天到立案庭递了诉状,法官看了,说:“你当时住在哪个医院?”“住在人民医院。”“为什么不在法医门诊住?”钟鼎武说:“我当时也搞不清楚,只有等下回了。”幺兰说:“法官,您要跟我们作主的啊!”法官看了她一眼,说:“你去人民医院把当时诊断的病历拿来,让我们看一下,研究以后,看能不能立案。”幺兰和鼎武通过熟人关系才找到了钟鼎武的医疗档案,只是档案不能调出。幺兰又找关系,为钟鼎武写出了伤残鉴定。立案庭开了收款单,幺兰到财务室交了二千元,案,终于立了。

    法律至上,法官自然是大官,独立调查,独立审判。几个戴大檐帽的来爬桥村作了调查,他们跟本没有把一个小小的农村党支部书记放在眼里,不屑于也不需要和叶青枝打声招呼,有人提醒说农工部副部长、县委候补委员夏雨晴驻在这里,法官们只是淡淡的一笑:“我们办案,不关旁的事。”传票来了,要陈五毛、陈根生到法院去。陈五毛拿着传票向叶青枝说明了情况,第二天就往法院去了,一同去的还有陈根生。湾里有些老人横摆头:“陈五毛是吃了jb发尿疯!不当个么屁副总经理,就不会去坐牢啊!进了拘留所,打得无处躲!不是公安干警打,而是牢头打,打起来才厉害!”

    叶青枝一听说陈五毛父子被传讯去了法院,赶紧和夏雨晴组长商量,一同进城想办法,千万不能让陈五毛驮打。她们找到拘留所,所长和指导员都是夏雨晴的同学,又是倒茶,又是敬烟,问他们有什么事来的。夏雨晴作了介绍,说陈五毛父子是为了村里办酒厂的事,和钟鼎武发生了冲突。而且这个事情先在村里作了调解的,双方都答应好了的。不知是什么原因,又提出了上诉。所长问他们:“你们来,有什么要求?”夏雨晴说:“要求牢头不要打陈五毛父子;为了保证他们父子不挨打,要求把他们父子关在一个号子里,让他们有个照应。”所长笑了笑说:“这个好办。”说着亲自到5号房,把剃着光头的牢头叫出来交待:“等一会,有两个犯罪嫌疑人要来的,他们是父子俩,是为了村里集体的利益跟别人打了架而关进来的。你不要欺负他们!我跟你说清楚,他们是湖蛮子,会武功的,你若是……”。“所长,您说了,我一定照办,一定照办!”“好,”“您还有什么事交待的?”牢头哈着腰,不住地点头。所长说,没有其它的了。“好,好,好!”牢头退回了5号房。

    不一会,警车送陈五毛、陈根生来了,他们一见夏部长和叶书记,眼泪就流出来了,握住叶青枝的手说:“叶书记,您救人于水火,跟着您干,死也心甘呢!”叶青枝说:“你们不要怕,要相信法律。刚才夏部长和所长说好了,所长亲自作了周密的安排,把你们安在5号房里,不会有事的。”夏雨晴说:“等一会我回家跟你们送被子行李来,伙食费我已经为你们代交了。你们是为了爬桥酒厂的利益才走到这一步的啊!”叶青枝说:“你们放心,我明天就和陈新民一起,带着民事调解原始档案,去找检察院的。有事实在,有法律在,总会有一个公道的。”陈五毛、陈根生进了5号房,叶青枝他们出了拘留所。

    爬桥酒业股份有限责任公司股权扩大会议在村办公室里如期举行。也许会有人瘪嘴——共产党的会多,这股权扩大会议有一个什么开头?其实,没有办过企业、赚过大钱的人并不了解这一次会议的重大意义,它是爬桥村的一次财产权力再分配。财产权力再分配?文皱皱的,不懂。武德九年(626)六月初四日,玄武门事变中,李世民杀死长兄、太子李建成和四弟、齐王李元吉,夺得皇位就是财产权力再分配;把恶霸地主杀了,把他们的财产分了,就是财产权力再分配;打土豪,分田地,这是土地革命,也是财产权力再分配!这一说,问题复杂了,如今讲和谐社会,你尽在这里搞些打架吵口的事,搞得血淋淋的。爬桥村的这一次会议,县电视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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