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落地的感觉,听着院外渐渐想起的脚步声,和嘈杂越来越大声的说话,缓了一会儿,一边麻利的穿鞋下地,一边问王桂花,

    “咋了这是,狼下山了?”

    王桂花披着衣服从外面回来,身上都沾上了露水,进屋打了个哈欠,也没上炕,回手把披在身上的衣服穿好了,

    “狼没见着,不过,色狼倒是有一个,”

    “啥?”

    刘卫民愣了一下,

    “你说啥?”

    这几年这作风问题抓的严,这个词,都多长时间没听到过了?

    老婆子是听错了吧?

    王桂花气呼呼的,

    “我说啥你没听见吗?”

    刘卫民家就在村部附近,谭雅君又挨着村部的另一边,那边有点动静,稍微大一点,这边就能听见,尤其这大晚上的,村部院子都是空旷的,站在大门口,王桂花就能清楚的听见谭雅君那边的声音。

    别说,刚才听了两句,她都臊得慌!

    “还说啥?外面那小谭知青在那哭呢,大半夜的,有个人差点摸进屋。”

    “啥?”

    刘卫民身子一晃,差点又摔回炕上,

    “不可能,咱村不可能有那样的人,”

    这么多年下来,刘卫民对村里人不说百分百了解,基本的品行也都看在眼里的,尤其是那些小伙子,不说都是聪明的,但也不是这么下作的。

    王桂花重重的哼了一声,

    “你的意思,人家小姑娘,是故意的毁坏自己的名声?”

    刘卫民往外的脚步顿了一下,难道他真的老眼昏花了?

    初夏,晚上也不冷,起床出门都很方便,等刘卫民踉跄着过去时,谭雅君门口已经围了一群人。

    简单那边太远了,是没听见,不过明珠他们的院子离村里不远,听见声音,明珠心里就咯噔一下,立马就把林东方打发过来了。

    谭雅君的小院里,大门口被村民挤得满满的,就是墙外也露着一个个的脑袋,谭雅君站在屋门口,眼睛通红,手里拎着一根棍子,目测应该是退休的铁锹杆。

    她身前地上一个身影蠕动着,不时的发出呻吟,夜色模糊,只隐约能看出那人身上好像被泼洒了不知名液体,那衣服都紧紧的贴在身上。

    “这是谁呀?”

    “这也看不出来,要是村里人,说话啥的,还能听出来,”

    地上的人也知道来人了,使劲的扭着,嘴里也努力的出声,谭雅君冷眼看着,刘卫民也进了院,这才抬了脚。

    不过手上的棍子可没收,就这么定定的支在那人身上。

    “咋回事咋回事,大半夜的不睡觉都在这干啥呢?

    明天都不上工了是吧?”

    其他人还没说什么,地下的人先挣扎着出了声,

    “村,村长,救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