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些鱼竿?”这位医生不好意思地问道,他有着和克雷顿相似的连鬓胡子,但长度更短一些,脸上也戴着木框的眼睛,显得更加斯文。

    “我平时都把竿子和篓子放在湿地边上,每个月保养一次,但自从那头野兽出现后唉,昨天我本来想去拿它的,结果不仅没找到,还弄伤了手。”他给克雷顿看自己被绷带扎得严严实实的手,证实自己所言非虚,但其实克雷顿之前在广场上已经看过一次了,并没有疑心。

    “莫雷诺先生说你在河边捡到了一些东西,所以我想可能它可能是在你这儿。”

    克雷顿赶紧上楼把两根鱼竿都抱下来。

    医生抽出了自己的那一根,又指着另一根说:“这一根是楚德先生的,他也住在这家旅店里,你应该可以在上楼尽头的倒数第三间房找到他。”

    这可就有些令人吃惊了,克雷顿还以为楚德·奥斯马尔从不出门呢。现在看来,应该只是他们的行程恰好错开了。

    朱利尔斯则更加直接地表现出自己的疑惑。

    “我们见过他,不过他也会出门钓鱼?”

    医生笑了起来:“哈,不止如此,他可是个钓鱼高手,只可惜志不在此。”

    克雷顿眯起眼睛,他突然想到了一件事。

    “你有没有在河边捡到过一枚海螺?就像这样的。”他从口袋里掏出了海螺给医生看,这枚留声海螺上还残留着新鲜的水腥味,它来到镇子里的日子或许不算远。

    医生思索的时间比正常人更长一些,但结论却下得很干脆:“我应该是第一次见到这枚海螺,它怎么了?”

    克雷顿含糊着敷衍了过去。

    朱利尔斯的眼睛盯着医生的手,他也有疑问:“你是怎么弄伤自己的?”

    “我也记不得了,没准是拨开灌木的时候被什么枯枝划到了吧。”

    医生甩了下手,看得出来他对此毫无印象,也毫不在乎,但克雷顿记得他手上的伤口并不小,长度和最长的掌纹一样长,不是可以被随意忽视的伤口。

    克雷顿和朱利尔斯目送医生离开旅店。

    “你们到底在找什么?”唐娜站在他们后面问。

    “没什么,我只是对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都有点兴趣而已,在珍玩行当谋生的人都这样。”克雷顿不想让她跟着自己行动,免得沾染了霉运。所以随口敷衍了过去,“我们一会儿要出门办事,你就在旅店里留着吧,如果感到无聊,你可以问问裴伦镇上的故事。”

    唐娜把叉子摔进盘子:“我可以和你们一起走,我保证”

    “抱歉,亲爱的,你保证的次数有点太多了,但没一次能让我放心。”克雷顿打断了她的誓言。

    “朱利尔斯,你吃够了就准备出发吧。”

    男巫向后拖开椅子,从右侧站起来:“今天怎么走?”

    克雷顿转头看唐娜,少女仍恋恋不舍地关注着他们的对话,直到被注视才装作不在意地低下头应付早餐。

    中尉回过头告诉朱利尔斯:“我们出门再说。”

    一离开旅店,克雷顿就直接往马厩走去,他要检查马匹的状态,直到他们来到马匹边上,他心里却仍不住的胡思乱想。

    朱利尔斯给他们编造了一个黑帮身份,虽然用了许多隐喻和代词,但他相信唐娜很快就能意识道这是什么意思——又或者她已经意识到了,只是不想在公开场合询问而已。

    这其实和现实有些出入,但克雷顿还是得想办法说服唐娜这只是个笑话。

    否则她要是寄信告诉翠缇丝自己这个当叔叔的在城里混成了帮派成员,他以后回到巴特努也没脸见人了。

    朱利尔斯百无聊赖地看着中尉从旁边捡了一束干草喂这匹马,唐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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