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来的太突然,他们来不及通知马夫,照料它的工作就只能由裴伦来完成,但旅店少了个伙计,裴伦要做的事情很多,因此并没能把它照顾好,连鞍子都没有卸下来。

    克雷顿卸下马鞍,将它和两侧挂着的皮革包和袋子都放在地上慢慢翻看。

    一个人骑马过来会比马车更快,但唐娜从城里来这也至少要度过一个晚上,他倒想看看这姑娘为旅途准备了什么。

    他先后从里面翻出来碎饼干,薄毯子、绷带和一瓶自制药膏,药膏闻起来有一股马鞭草味,似乎是用来止血解毒的。

    这不值得奇怪,在许多保留了悠久传统的乡下地区,女性在家庭中也担任药剂师的职责,她们会在出嫁前学习相关的知识,包含巴特努的南布利加地区就有这样的风俗,克雷顿以为这或许翠缇丝做出来送给唐娜的,野外出游是该备这样的药物。

    朱利尔斯拿走了另一个袋子,他检查的速度比克雷顿快多了。

    “瞧瞧我找到了什么?”他从袋子里抽出一张相当完整的狼皮炫耀着,“这好像是你上次进下水道时穿的披肩。”

    克雷顿把狼皮夺了回来叠好,重新装进袋子里。

    “干嘛这么紧张?”

    中尉板着脸:“这是我的错,我忘记给他找安眠地了。”

    狼行者马歇尔用自己的遗体帮了他很大的忙,虽然没能隔绝阿西娜的侦测法术,但那是他自己不好,触碰了法术陷阱。在那之后,马歇尔的狼皮还是为他隔绝了蜘蛛的精神控制魔法。

    按照巴特努的习俗,他该给马歇尔买一副好棺材,葬礼上最好再请个食罪人才算回报。

    朱利尔斯哆嗦了一下:“他是个变形者?!”

    “没关系,他是个好人。”克雷顿把袋子系在腰上。“一会儿我们去教堂,看看路易斯教士还愿不愿意见人。”

    街上的火焰已经庇护了一个晚上,人们还按照教士的指点喝了放盐的酒,这都没有找到“野兽”痕迹,教士应该没有理由再拒绝见外人的拜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