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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错误判断了时机,但这是有原因的,”

    路易斯教士看着老猎人说:“刚进镇子的那几个外乡人遇到袭击了,他们的马匹被那头畜生杀了,这是半个小时前发生的事,所以我以为它满足食欲后不会再来你们这儿,于是想来通知你们回去——但看来我想错了。”

    “真巧,它刚刚来这里也杀了一匹马,真是个贪心的小子。”山羊胡子说。

    热沃没什么人养马,这几天死的马属权都是城里人的,因此他说这话的时候一点没感觉有多悲伤。

    “那真是太不幸了。”路易斯语气虚弱地说。

    他和老猎人是两个极端,仅就气色而言,他看起来比马主人还要阴郁悲伤得多,在与制皮师对视后,他的专注力便似乎转移到什么别的事情上去了,答话时也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老猎人皱起眉头:“等等,路易斯,你难道没有听到马匹哀嘶的声音吗?我打赌这条街上的每个人都该听到了。”

    从制皮师窜入这片街道到逃走,中间过去的时间还不到三分钟。

    “我来的时候耳边都是风声。”教士的脸色苍白,佐证了他的说法。

    山羊胡子眯起眼睛重新打量了他一番,不再执着这个问题。

    接下去对话的发展没有克雷顿想象得那么坏。

    山羊胡子没有提到唐娜的事,也没有提及克雷顿帮了忙,只是将刚才发生的事复述了一遍,不过这没有多少可说的,因此对话很快走向尾声。

    “我也该走了,如果伱不介意的话,我还要带小伙子们去巡逻呢。”

    他回头看了眼克雷顿,突然挤了下眼睛,背后的手拇指和小拇指都张开,做了个象征巫师尖顶帽的手势。

    中尉略有吃惊,他现在终于可以肯定对方发现了唐娜的身份,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要替他们隐瞒。

    不过这个秘密还不算危险,白教的圣职虽然厌恶巫师,但在乡村地区,他们是地位平等的竞争者,这里有许多巫师能做到而牧师做不到的活儿,有些甚至是略带亵渎意味的,因此圣职不能一家独大。

    山羊胡子很快把头转了回去,神色如常,路易斯教士在他面前微微点头:

    “当然,施密特先生,请去,请你们一定要拿下它——”

    “那张邪恶的皮就留给你了,刀剑和子弹都很难对它造成伤害,但圣水还是能破坏它。我看上面有人的头发,有一部分皮肤该是属于某个不幸的外乡人,路易斯,神父不在,所以你要决定要送它进墓园,还是彻底摧毁它,这都随你。”

    最后叮嘱完,山羊胡子转过头,将短矛和猎枪都扛到肩上扬长而去。

    孽物只是受了伤,并不是死了,他们的工作还未结束。

    路易斯教士目送老猎人离开,胸口仍起伏不定,制皮师给他带来的惊吓似乎还未结束。

    克雷顿向圣职走去,他知道自己一行人身上疑点重重,本地最近发生的乱象都和他们有关。而且白天频繁的外出也肯定被一些有心人看在眼里。

    他们或许会遭到最严厉的盘问,他和朱利尔斯还有唐娜都已经为这件事编造了万无一失的借口,无论路易斯教士有什么问题,又想要问谁,他们都能给出合理的回答。

    路易斯教士注意到他的行动,回身冷淡地看着他:“贝略先生,感谢你的帮助,不过今天已经很晚了,你还有什么事吗?”

    克雷顿的脚步停下,有几分惊愕,又有几分庆幸。

    “没有,路易斯先生,”

    “那就好,晚安,贝略先生。”

    路易斯教士走到制皮师丢弃的“皮”旁边,他稍作凝视,随后弯腰将它抱起来,动作轻柔地像怀抱婴儿一般,克雷顿看他沉默地离开了旅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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