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又说:“余总是老牌的历史系高才生,对这座城门的来历一定颇有研究吧?”

    余建新说:“研究谈不上,略知一二吧。”

    陈县长说:“您别谦虚。”

    余建新说:“按照蒙永葆的说法,这是诸葛亮南征时建筑的,我觉得并不是这么回事。”

    陈县长说:“依余总的高见?”

    余建新说:“我考证过,诸葛亮七擒孟获是在西南一带,并未经过这里,蒙永葆说的多少有些牵强附会。”

    陈县长立刻说:“我们也觉得蒙永葆说的是子虚乌有,没谁听他的。今天经余总一点拨,我们心里就更有数了。”

    余建新说:“不过蒙永葆的精神是可嘉的,我一直很钦佩他。”

    陈县长说:“当然当然,你们是同窗好友嘛。”

    余建新说:“县长大人,据说蒙永葆得了绝症,来日不多了,今后政府对他的家属可要多关照才是。”

    陈县长说:“这请余总您放心好了,蒙永葆是您的同学,您又亲自关照过了,政府一定会对他的后事和他的家属给予特殊处理的,以体现政府重视知识分子、厚待人才的一贯政策。”

    余建新说:“这我就心安了。”

    说着,他们已回到原来的城门下,接着开始踩着石级往门楼上登。

    他们来到了平台上,举目望去,山更远了,水更阔了。余建新抹一抹被风吹乱的稀疏的头发,叹道:“真是江山如画啊!”

    陈县长说:“等到余总的桥建成的时候,这里将更加美丽。”

    余建新说:“我一定尽我最大的努力,把这座桥修好。”

    陈县长说:“我建议,这桥的名字就叫做建新桥,余总您看如何?”

    余建新说:“不不不,我修桥,并不是为了一己的浮名,还是叫诸葛桥吧。”

    陈县长点点头,道:“我知道余总您高风亮节,我就钦佩您这种不为名、不为利的高尚精神。我想如果不叫建新桥,至少也要在桥上刻上您的大名。”

    余建新连说:“不敢当,不敢当。”

    一行人讨论得正热烈的时候,篮球从街上回来了。篮球提了一蛇皮袋的纸钱和鞭炮,准备在蒙永葆落气时大烧大放一通。

    篮球猛一抬头,见一行人在平台上指指点点的,就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脚下的步子立即就加快了。

    篮球蹿到平台上,喝道:“你们要干什么?”

    众人回过头来,见是篮球,又都不屑地背过脸去。

    篮球突然想起当年蒙永葆喝退来拆诸葛门的那些人的壮举来,于是他把手上的东西往地上一扔,跑到井边抓起那对石环,对众人喝道:“今天你们谁敢打诸葛门的主意,我手上这对石环就对谁不客气!”

    余建新一时就愣了,用眼睛去望陈县长。陈县长脸上已气成猪肝色,他对篮球叫道:“你成什么体统?”又对身边的随从吼道:“把他轰开。”

    一伙人就拥过去,夺下了篮球手上的石环,把他的双手反扭起来。篮球急了,喊道:“你们不要把事情做得太绝,蒙所长还没死,他还住在门楼上哩!”

    听篮球这么一喊,余建新就向篮球走了过来,他认真地望望篮球,说:“我认得你,你就是篮球,是吧?”余建新说着,向还扭着篮球的人抬一下下巴,要他们放开篮球。

    余建新又说:“你说蒙永葆就在门楼上?”

    篮球望着余建新,点一下头,说:“是呀,他就在城楼上,他不会扔下诸葛门不管的,是死是活他都会留在这个诸葛门上。”

    余建新撇下陈县长他们,往门楼上走去。

    余建新透过窗户,看见了角屋里无声无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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