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想,这许多也真是聪明,我还没开口,她怎么就知道我想去白滩呢?

    白滩在离城五十公里的乡间,正好处在去另一个城市的途中,从那里经过的班车也多。简单那次与许多去白滩时,就是坐的班车。白滩其实是一条河,因河滩上满是银白的细沙而得名。简单忘不了那些细沙的细腻和可爱,真想把自己埋在沙里,永不起来。只可惜那次去白滩时已是初冬,她们不敢放肆。

    按约定,简单在汽车站跟许多见面,然后两人一同乘车到白滩去。可简单在车站左等右等,往白滩去的班车走了一趟又一趟,就是不见许多的影子。简单几次给许多家打电话,都没人接。简单想,许多今天是怎么了?平时她可是非常守信的。

    估计许多今天不可能来了,简单在心里狠狠地骂了许多一句,挪动步子往车站外走。出了车站,却不知该做什么好。简单就傻傻地在出站口站了好一会儿。最后,简单爬上了一辆从车站里开出来的大客车,这是开往白滩方向去的班车。

    在车上,简单的目光一直瞧着窗外那纷纷向后退去的树木,心里在跟许多赌气:没有你许多,我就去不了白滩了?

    大约一个小时后,大客车到了白滩镇。车一停稳,简单就走了下去。简单低着头走了两步,一抬头,一双眼睛就发直了。原来从后门下来一个男人。这可是简单的想象力再丰富也想不到的,这人竟然是胡泊!

    开始简单还以为自己产生了幻觉,后来见胡泊一边浅浅地笑着,一边毫不含糊地向她走了过来,她才确信这胡泊果真是胡泊。

    简单说:“你怎么来了?”

    胡泊说:“因为你来了。”

    简单说:“还和我坐着同一辆车?我怎么没发现?”

    胡泊说:“你一直望着窗外,怎么会发现我?”

    简单说:“你来白滩干什么?”

    胡泊说:“为了一个共同的革命目标。”

    说得简单无声地笑起来。简单这么无声地笑着,抬头望了望晴朗的天空。简单觉得今天的阳光那么灿烂,她似乎一辈子还没见过这么好的阳光。

    两人已经来到镇外的白滩。白滩还没有知名度,文明的爪牙还没延伸到这里,所以人迹稀少。而山是青的,水是蓝的,山与水之间的沙是白的。阳光很温情,温情的阳光在山间在水里在沙上流连,这山这水这沙就仿佛压了膜的书的封面,很雅致,很经典。

    两人的脚步在细腻如肤的沙上更替,发出白色的吱吱声。简单走在前面,她的头发被暖暖的河风托起,像一团飘逸的云。简单那蓝底花格衬衣紧紧地扎在发白的牛仔裤里,她的肩,她的腰,她的臀,她的腿,很曲折地扭摆着,如一首煽情的歌。胡泊则在后面跟着,迈着不紧不慢的步子。胡泊肩上挎着自己那个不大的旅行袋,手上提着简单的坤包,而眼睛一直瞄着简单。胡泊不由得想起多年以前,他就经常和眼前这个女孩在大学校园后面的河滩上散步。不过那里的河滩只有一些大大小小的卵石,没有这么迷人的白沙。胡泊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喜欢上这个女孩的。可却因为那个夏天,他在不该离开宿舍的时候离开了宿舍,没有得到简单那个关键的约会,她竟然投人了陈列的怀抱。不过尽管如此,胡泊还是一直爱着这个女孩。胡泊想,这也就够了,人生一世,爱过也就够了。

    胡泊想着心事,步子也不由得慢了,被简单落下了好远。简单在前面喊:“胡泊你快点行不?你一个大男人,怎么小脚女人一般。”

    胡泊就紧走几步,追上简单。

    简单在水边蹲了下来。简单掬一汪水,在脸上抹了一把。这水滑滑的、暖暖的,像深爱的人在脸上吻过。见胡泊走近了,简单就捞水往胡泊身上撩,撩得胡泊头发上沾了不少的水珠。简单于是开心地笑了。简单开心地笑着说:“胡泊,你觉得好玩吗?”

    胡泊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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