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在头上抹一把,说:“一点儿都不好玩。”

    简单说:“你胡说。”

    胡泊说:“我当然是胡说,胡泊说等于胡说。”

    简单望望胡泊,颇有意味地笑了。简单笑着跌坐在沙上,她用手在身旁的沙上拍一拍说:“胡泊你快来,坐到我身边。”

    “谢赐坐。”胡泊弓身说道,然后在简单身旁坐下来。

    简单说:“刚才我想起一件有趣的事情。”

    胡泊说:“什么有趣的事?”

    简单说:“你们姓胡的人取名的时候,可不能取动词。”

    胡泊说:“真的?”

    简单说:“你看,如果把你的泊字改成动词,取名来你叫做胡来,取名搞你叫做胡搞,取名说你就叫做胡说。”

    胡泊说:“还有,取名闹叫做胡闹,取名扯叫做胡扯,取名搅叫做胡搅。”

    简单说:“干脆给你取个复名——作非为,那你就叫做胡作非为。”

    胡泊说:“我可从没胡作非为过。”

    两人说笑了一会儿,简单忽然沉默了。她把目光久久地逗留在胡泊的脸上。简单也像胡泊刚才一样,想起了就要大学毕业的那一年夏天。那年夏天简单他们班到乡下搞社会调查,临行前她把离校去车站乘车的时间告诉了许多,要她转告给胡泊。那天她在校门口足足等了半个小时,全班的同学都已去了车站,也没见胡泊赴约。最后简单失望了,悻悻地出了校门,却在门外碰上了陈列,是他把她送到车站的。后来陈列就紧紧地黏上了简单,胡泊再也没了机会。

    胡泊这时正望着远处的水面,水面上有一只船,一动不动地朝下游驶去。见简单好一阵没吱声,就回过头来瞅简单,简单脸上那明媚的神色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胡泊吃了一惊,忙说:“简单你怎么了?刚才还好好的。”

    简单这才将头掉到了另一边,简单说:“没什么。”

    胡泊说:“是我惹你不高兴了?”

    简单摇摇头说:“不是你,是我自己。”

    胡泊就似乎想起了什么,胡泊说:“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简单说:“你说,我在想什么?”

    胡泊说:“你一定在想那年夏天我的失约,是吗?”

    简单说:“这么多年了,你从来没有对我解释过,其实只要你说一句,我是不会去计较的。”

    胡泊说:“我是今天早上才知道那个夏天我那该死的失约的。”

    简单说:“今天早上?”

    胡泊说:“今天早上我正要出门,许多给我打了一个电话,叫我一定到车站去一趟。在车站里,许多把那个夏天我的失约告诉了我。许多说那个夏天她是特意跑到我的宿舍找了我的,我不在,陈列说我被系主任叫了去,也不知几时才回得来。许多就把口信告诉了陈列,让他转告我。可陈列并没告诉我许多来过,更别提你的口信了。”

    胡泊又说,“其实我当时并没被系主任叫去,我在楼顶晾衣服,陈列对此也很清楚。我也知道你那天要去车站乘车,所以回到宿舍后,我放下提桶就去了你的宿舍,你已经走了,我一直追到车站,可在候车室门口,我看到你和陈列并排坐在椅子上,我便泄了气,退了出来。”

    胡泊又说,“许多还说,这都是她的过错,她一直为此而愧疚不已,她虽然没有勇气告诉你和我真相,但她总想着做一次弥补,所以她今天特意约我出来,让我来赴多年前的那个约会。”

    简单无言地望着远处的水面,眸子里映着水面那似行似止的小船。

    胡泊站到简单的面前,把手伸向她,对她说:“今起来,我们在沙上走走。”

    简单把手交给了胡泊,胡泊一用力,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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