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酒疯都是那样的。

    傅时砚却不一样,他很安静,被扶着坐在沙发上以后,就安静地靠在沙发上,闭着眼睛,不吵不闹的,乖多了。

    季秋裳从厨房找到水壶烧了一壶水,然后又打开冰箱,想看看有什么东西可以煮点醒酒汤。

    冰箱里除了一些冰水以外,什么都没有。

    这里显然是不常住的,那他来这里干嘛?

    季秋裳诡异地冒出一个念头,总不会因为这是婚房,所以想着带她一起来吧。

    她将这个想法甩出脑海,然后在餐边柜里找到了茶叶。

    是白茶。

    这个倒是可以醒酒。

    季秋裳在厨房忙活了一会儿,端着两杯茶出来的时候,傅时砚还保持着那个姿势一动不动,看着倒像是睡着了。

    她放轻了脚步走过去,小声地喊了一声:“傅时砚?傅总?”

    傅时砚没什么反应。

    季秋裳嘀咕道:“真的睡着了?”

    这个季节睡在空荡荡的客厅里很容易生病的。

    她又推了推人:“喂,醒醒,要睡去床上睡。”

    也不知道哪个词触动了傅时砚的神经,他一下睁开眼,精准地捕捉到两个字:“床上。”

    季秋裳没能听出来这两个字蕴含着的某种意味,耐心地说道:“对,不能睡在沙发上,入了夜还是很冷的,我扶你上楼。”

    傅时砚这下更乖了,站起身任由季秋裳带着他上楼。

    好在有电梯,上次来她已经摸清楚位置了,不然就这么爬上三楼,大概是要累死她的。

    别墅太大的后果就是从电梯出来,她撑着人走了好远才进了卧室。

    屋子里打扫的很干净,淡淡的香味袭来,烦躁的心也得到了一丝安抚,她将人一把扔在了床上。

    傅时砚倒下后,她拍了拍手,呼出一口气。

    “你可真是……太重了。”

    傅时砚一点也不胖,身材很好,不管什么衣服穿在身上,都很好看。

    但他毕竟是个大男人,有这么个大高个压着,那就是再轻,也很压人。

    将人搬上床,草草地拿过一旁的被子给盖上,她转身就走。

    傅时砚适时地低喃了一声:“糖糖。”

    季秋裳脚步一顿,转头看他,对方表情有些难受,大概是头疼,只是他一贯没什么情绪的变化,也从来不会说出来。

    她叹了一口气:“算了,好人做到底。”

    自己之前睡着了,也是傅时砚帮忙抱上床的呢。

    她又跑下楼将那杯茶端上来,醒醒酒就不那么难受了。

    “你先喝点水再睡。”

    扶着一个大男人实在是太费力了。

    好在傅时砚还算配合,不吵不闹地喝了半杯水,又躺下了。

    就在季秋裳放下水杯准备走人的时候,垂在一旁的手突然被握住,随后一股巨大的力量袭来,眨眼间她就被扣在了傅时砚的怀里,半个身子都被对方的手脚压住,动弹不得。

    热乎乎的气息近在咫尺,连同对方的体温一起,几乎让人心头一烫。

    季秋裳心口颤了颤,然后开始推他。

    “傅时砚,喂,傅时砚。”

    傅时砚一动不动,脑袋搁在她的肩窝里蹭了蹭,嗡声说道:“别动。”

    季秋裳被压的压根动不了,男人长手长脚的几乎将她整个人都包裹了起来。

    她又挣扎了一下:“你……你快放开我。”

    傅时砚不回答,但显然没有要放开对方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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