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钱不还的占很少比例,多干几笔就赚回来了。谁会因为百八十万或者更少的钱去干蠢事?最后还得付出代价。那样做在澳门这块遍地黄金的土地上是得不偿失的。何况敢端码的更不是善类。再说了,所谓档口也不是什么有背景、有实力的组织,只不过是几个人凑笔钱,再给所谓的扒仔发点名片,有客人就做生意罢了。碰上借钱不还和直接端码的,档口只能认倒霉。所以,只要能把钱借出来就OK了。

    听完大酱块子的“高论”,二愣子沉思了一会儿,觉得这位“贵人”说的都对,而且事实就摆在面前 ,看来可行。因为借钱给自己的档口就是既洗码又抽水子。于此,他兴致勃勃地问:“兄弟,你认为我能干吗?“

    大酱块子马上兴奋地说:“大哥,一搭眼,您的形象气质就是有钱人。而且一查您的信息,家里有房有车,借到钱不是问题。最关键的一点,您是个有胆量敢干大事的人,像您这样的人我寻摸很久了!否则,我怎么会吃里扒外跟您说这些?我消停地盯一宿仓,能挣一千港币,不挺好吗?”说完期待地望着二愣子。

    “明晚咱们干一票咋样?”二愣子跃跃欲试。

    “太行了!我来运作,事成之后给我百分之十就行。另外,有可能还得用到别的扒仔,到时候给人家分点钱就完了。”大酱块子说完,高兴地打了个响指。

    第二天上午,二愣子确实给了大酱块子二十万港币,兑现了昨夜的承诺。之后,大酱块子找来两个大高个,都是东北人,一个叫匕蟹,三十八岁,老家吉林。已经攀谈,非常凑巧,这个匕蟹居然是二愣子一个战友的堂哥。两人顿时四手相握,相见恨晚。另一个是黑龙江东部一个地级市被开除的刑警,叫大砍,三十九岁,精明稳重,成熟的不得了。虽然初次见面,但他和二愣子非常投缘,一见如故。

    几经推演磋商,二愣子特别快地掌握了在澳门当职业老千的精髓。而且他觉得这就是老天爷给自己安排的必经之路,否则家里的饥荒咋还呐?

    对扒仔来说,能有一个如二愣子一样有胆有识又有料的人跟他们合作,是求之不得的。

    大砍和多家档口都比较熟悉,经过这番交谈之后,他觉得二愣子确实像大酱块子所说的那样,绝对具备端码的素质。于是,他选了一家最不看好的档口,先让二愣子拿着筹码在娱乐场里晃,然后他和档口老板说此人他盯梢几天了,看样子应该“有料”。档口老板当然感兴趣,通过一番例行公事,借给了二愣子三十万。二愣子在上了第一次水儿之后,果断装码、“报号”。结果确实如大酱块子所说,不但没有任何风险,而且扣押的证件、欠条马上还了回来。钱被二愣子分了三分,一人一份。因为最终是否出码由档口老板说了算,所以,任何后果跟“抠客”的扒仔都没关系,顶多这家被端的档口不理大砍到头了。

    人一旦尝到甜头,立马欲望膨胀,一发不可收拾,这是人性使然。二愣子他们接连干了几笔,都成功了。最多一次拿了一百二十万,最少一次是三十万。被抢的老板事后在路上或娱乐场碰到二愣子时,不但没有记恨,有的还成了二愣子的朋友,希望跟二愣子合作,去骗其他档口的钱。大砍和匕蟹还有大酱块子都在这期间承认了二愣子的为人和能力,大家成为了好搭档。

    当然,二愣子也还了几笔紧饥荒,给自己创造了暂时性的喘息之机。为什么说是暂时的喘息之机呢?因为他的饥荒都“带腿儿”,那利息是不可以拖欠的,否则就得偿还本金,本金可是一大笔钱。

    可是,没过几天,大酱块子回东北时,因为携带“粉状白粉”被捕了,接下来只剩匕蟹和大砍跟二愣子一起共事了。不过,端码也不能总干,这样的事情不能太频繁,否则会满城风雨。不到逼得太急的时候,三人还会以抠客为主。六月中旬的一天大砍因家里有事回东北了,现在的阵容只剩二愣子和匕蟹两员虎将了。

    不过,毕竟端码属于特殊行当,在江湖暗荫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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