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也得百十来万。”大砍点了支烟肯定地说。
“你这卡里有多少?”二愣子皱了一下眉头。
“二十万多一点儿,别的钱我打回家了。”大砍摆弄着烟嘴儿,脸上写着疲倦。
“行,还是那个密码吗?”
二愣子估计他的钱又偷偷输了,他才不会把翻身的机会打回家呢。看他精神不足的样子,二愣子就知道他肯定又去赌钱了。他每次赚到钱以后都忍不住去翻本儿,好在输的疼了,现在知道留过河钱了。二愣子也不说破,这也是他俩的默契。
“不是。”说着大砍拿过二愣子的手机,在上面输入了六位数字。
卡可以让信得过的人拿去刷,但密码总会改的。看大砍转身向胖女人走去,二愣子也快步走向娱乐场大门。他相信,大砍的眼神应该不会看错,这肥婆娘像个有钱人。如果运气好的话,估计能整点儿!但本钱从哪里来呢?现在自己卡上那几万港币在这种情况下几乎相当于镚子皆无。大砍的表倒是值两个儿,可他现在还没下“戏”,不能往穿帮上弄啊!安晨晨?算了,她也输没钱了。就是有钱也不能开口啊!那成啥了?还是想别的办法吧……
二愣子刚走几步,安晨晨就像做贼一样溜过来,神秘兮兮地问:“那个虾爬子是你一伙地?”
“嗯。”二愣子点点头,心说她对大砍的比喻还挺形象。
“现在去做啥子?”看二愣子大步低头快走,安晨晨追着问道,像个怕被大人丢掉的孩子。
“去当铺。”二愣子头也不回。
“当啥子?”
“表。”说完二愣子开始快速翻手机的通讯录,然后拨号。
安晨晨摸了一下二愣子手腕上的“金劳”,撇了撇嘴说:“这个东西能当啥子钱?”说话间两人出了银河俱乐部大厅,向不远处的金店走去。
二愣子没回答缠问的安晨晨,开始和阿角通话:“你能不能联系一个档口,出五十万就行,利润一人一半?”
稍停了一下儿,二愣子又说:“行,快点儿,我等信儿!”
“你个瓜娃子,五十万还向别人借,挣钱还分别人一半,告诉刚刚那个人不用喽,我有!”受二愣子影响,安晨晨的川味语速也加快了。
看着安晨晨开始拨电话,二愣子定了一下神儿,如果她能弄来钱也好,就当入股了。反正借别人的钱也得分红,他马上又给阿角打电话。
二愣子刚告诉完阿角钱不用了,安晨晨电话也打完了。她和电话那头说的是地道的重庆方言,二愣子听不太明白。
安晨晨脸上带着要进行什么行动似的小兴奋说:“今天来不及喽,你咋个不早说,否则马上到位!”
一听她那面弄钱行动告吹了,二愣子后悔自己的鲁莽。刚要埋怨几句,没等开口,安晨晨马上拉起他继续快步向当铺走去。
二愣子不明就里地边走边看着安晨晨。
见二愣子不解,安晨晨白了他一眼说:“走喽,我的表当五十万没的问题!”一脸的得意和兴奋。
二愣子看了一眼她腕上精美的卡地亚女表,没有做声。心想有钱人就是实力派,到啥时候瘦死的骆驼也比马大!
每家金店既是钱庄也是当铺。可以这么说,澳门的赌客当中,不进当铺的不多。
大砍的卡取了二十万,二愣子的表当了二十五万,安晨晨的表当了五十五万,其实她的表可以当得更多,但是用不着。
二愣子接过安晨晨的钱,很江湖地说:“挣钱分你一半!”
安晨晨高兴地嚷嚷:“好地!好地!我是不是也算你们同伙喽!哈……哈……”
“是同案犯,哼!”二愣子逗她,两人边说笑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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