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下嘴,自嘲地笑了一下:“赎倒是能赎,但目前这种情况赎完还得押,你说赎它有个屁用!赎一回押一回的利息,都赶上工薪层一年的工资了!呵呵,现在还在贷款公司押着呢!”

    安晨晨“切”了一声,翻着眼睛嘲笑二愣子。忽而好像想起来什么似的,又问:“既然有一部分钱是许以高利借到的,在稍稍凑手时还了没有?那可是负数因素!”

    二愣子定定地看着安晨晨,觉得她好奇的样子像个求知欲永远满足不了的孩子,既天真又可爱,很是招人喜欢。但有些痛苦和隐晦还是不能告诉她的,尤其和那位姓李的褐水城人之间的事,有些话真是多说无益,两个人做的事绝对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于是,他又叹了一口气说:“娘们儿家家的别啥都问,我可以告诉你,有的钱不但没还,而且还要耍点手腕在最难的时候再借。不这样倒腾,我都不一定能撑到今天。”

    “噢,是这个样子哟!我不问喽!可以了吧,哼!噢,对喽,你那次输的那样惨,为啥子还赌哟?”安晨晨好奇心没完没了。

    二愣子刚缓过来的心情被这一问,又缓缓下沉,惆怅满怀地说:“唉!说出来没几个人会相信,我是输怕了不敢赌,可是呢,却又被饥荒逼的必须去赌。曾经多少次,要债的把我逼的实在没招了,大钱又弄不着,就想办法撺掇个几十万去搏一下子。反正就算是多输这几十万也坏不到哪里去!不过,自从那次以后,我绝对可以控制自己,最多就输过五十万,赢到是赢到过两三百万。而且,我拿去赌的钱都是有指望的,不打无把握之仗,从来不把鸡蛋放一个篮子里,都有回旋的余地!现在摸着弄钱的道了,就一把不赌了,真的!绝对有脸!”二愣子说完郑重其事地用手指点了点自己的脸。

    安晨晨像是被二愣子的痛苦重新感染了,收起了刚刚的调皮笑容,撅着小嘴儿幽怨地说:“看我好像蛮快乐地,其实咱们两个差不了许多!我们两个都好可怜哟!”说着眼睛又有点红了。

    二愣子抱紧了她,吻着她的眼睛,哄她说:“哭个屁呀!车到山前必有路,只要别赌了,咱们就有路可走!”说完用下巴轻一下重一下地摩挲着她的脸颊。

    安晨晨温柔地说:“我再怎么惨也比你强一些,包里这些钱你先拿去应急好喽!”

    二愣子感激地望着她,亲了一下她可爱的小嘴儿,然后动情地说:“这点玩意儿给我也不解渴,我不用!”安晨晨刚要坚持,二愣子一下吻住她的唇,堵住了一切。

    少顷,这对同病相怜的男女紧紧相拥,相互慰藉。他们都赌掉了自己的人生,虽然没有达到众叛亲离的地步,但是,现在最可依赖的只有同样孤单的对方了。除了两人疯狂地肆意胡为之外,再没有其他方法能够治愈这种孤独感了。

    …………

    厮守了几天后,安晨晨要走了,因为重庆家里有很重要的事情需要她回去处理。送别的情景很单调,两个人没有像情侣小别那样,非得来回拉扯几个回合才松手,而是两人都直直地站着,面对面,距离一拳。

    安晨晨知道自己这一走,二愣子肯定会去三井餐厅找那个日本妞儿,她心里很不舒服,尽是酸酸的不舍和担心。可是再不舍再担心,也无可奈何。她缓缓伸出手,像离家的母亲那样,一会儿轻轻捏一下二愣子的耳垂儿,一会儿抚摸一下二愣子的下巴,再就是一会儿摇晃一下二愣子的手臂,最后噘着嘴生气地嘟哝:“我走喽!你更有时间去找那个小日本儿喽!到手了也别恋战,小心生出个小日本鬼子!等我忙完回来马上争夺对你的使用权!哈……哈……”这话一出口,她竟然笑了起来,一下打破了惆怅的氛围。

    二愣子不说话,心里有种难言的复杂。他虽然渴望与她朝夕相伴,但冥冥之中总有一种异样的感觉阻挠着他的真实情感肆意流露。当然,他更怕坠入情网会伤她更深,也不知道自己的出发点对不对,当他发现自己和安晨晨越来越情投意合的时候,他竟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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