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所以女娲并不认为窦窳有罪名,因而他仍旧是天神。

    可是——可是——

    可是这真的是你情我愿的事情吗?

    为何在当时的危看来,那些送上来的人身体这般颤抖,用那样憎恨的目光看着他们呢?

    他们做错了吗?

    他做错了吗?

    危想要做一个好神,他到了天神窦窳的门下,也正是因为窦窳本身实力强悍,他除掉了不少在大荒作乱的妖怪,令危心向往之。

    可是现在,窦窳的所作所为,根本称不上是一个天神。

    危也是一个神祇,他知道杀害其他神祇特别是天神会受到多大的惩罚,但他还是在窦窳最信任他的时候杀掉了窦窳——那一刻,危对上了自己君主难以置信的目光,他或许想要说……我对你这么好,你为什么要杀我?

    做完这些后,危自己去找了少昊,告诉他——

    “我杀掉了自己服从的君王窦窳。”相顾尸看向谢昭义,他想要在谢昭义这里找到自己困惑很久的答案,“我做错了吗?”

    ——他应该做错了,他肯定是做错了才会被少昊惩罚,因为窦窳的存在确实惩治了不少山海怪,当时的负贰也因为有这样的一位天神不敢作乱。但是当窦窳死去之后,他就开始不断地勾结山海怪,引来大荒的一场灾难。

    但谢昭义却说:“不。”

    相顾尸……不,危好奇地看过去。

    “负贰勾引山海怪,是因为他本性如此。”

    此刻,危在谢昭义的身上,看到了顾文济的影子。

    这恐怕就是教育授业最深的意义,他们同时继承了那深沉的人性。虽然他们选择的道路不一样,但因为顾文济,谢昭义觉醒了更先进的思想。

    “山海怪作乱,大荒神祇没有办法抵御,是因为他们已不再像过去那样强盛,也不再团结。”谢昭义缓缓道,“这一切,其实都归根于……权力和秩序。”

    这是和顾文济答案不同的地方。

    相顾尸沉默一瞬,“你认为是秩序不对吗?”

    “是!”谢昭义说到这里之时眼睛明亮起来,“就是因为权力与秩序,你死在了权力之下;而现在我们也是因为神的权力更大死在了这样昏庸的秩序之下,我们没有办法反抗皇帝,正是因为他手上有神赐予的权力。当所有人的权力一致之时,公平才会出现。”

    “……”

    公平,相顾尸呢喃着这两个字。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过去他一直在意自己的行为是对是错,却没有想到,判处他对错的‘公平’……并没有出现。

    “当公平真正出现的时候,世界才会大同!人才会幸福!”谢昭义说到这里的时候已经痛苦不堪了,但他还是从轮椅上站了起来,以一种公平的姿态对着相顾尸,“天下大同!是不要皇帝的!是不需要神明的!”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相顾尸终于明白了。

    他要的根本就不是对错,他要的是公平。

    这一刻,他无比畅快,就好像变回了过去的危——他手上的矛脱落,束缚他的从来不是外部的枷锁,而是他自己的困惑和挣扎。而如今,他也不再是相顾尸,他的那些罪恶……也不再是罪恶。

    “我明白了,”危低声说,“谢谢。”

    谢昭义摇头道:“天下大同实在很难,但恩师相信、谢某也相信……未来的人肯定也会相信,上千年、上万年……最后,属于人的大同就会出现。”

    而他们只要朝着那条道路一直前进就足矣。

    话落,谢昭义注意到,面前的危身体开始涣散。

    他愕然了一瞬,危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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