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让赵总久等了。”
赵苏波的目光在花流年的身上一闪而过,脸上的表情几乎没什么变化,他呵呵一笑:“我是闲人,有的是时间,所以就提前来了。关总怎么和花总一起来了?”
“正好接到花总电话,让我请客,我说明天,她说就今晚,女士有优先权,就一起来了。”关得看似随意的解释,其实暗示了花流年非要不请自来的事实。不过他对赵苏波的闲人一说暗暗留意,赵苏波可不是随口一说,必有用意,而且今天的饭局,怕是也有玄机。
赵苏波笑道:“人多了热闹,走,一起进去。”
花流年却不和赵苏波说话,只一点头,神情之间还微有拘谨之色,倒让关得好生奇怪。以花流年的性格,她何曾怕过谁?连沈伟强她都敢勾引,还会怕赵苏波?
到了里面,有人一路引领来到芳草亭,芳草亭是在人间的贵宾间,位于在人间位置最通透、景色最优美的林间,背朝果林,面朝池塘,极具情调。
月清影等候在芳草亭中。
一见花流年,月清影脸色就变了,好在关得及时使了眼色,她才按捺住不快,迎接几人入亭,说道:“今天我安排了在人间最有特色的几道菜,各位的点菜权被剥夺了,不好意思。”
赵苏波摆手说道:“客随主便,再说吃的不是饭,是交情。”
花流年还是不说话,神情很不自然,关得就更奇怪了,既然见到赵苏波不自在,何苦非要来见?又一想不由恍然大悟,难不成花流年爱上赵苏波了?
关得暗笑,也懒得再去理会花流年的一举一动,转而将心思放在了赵苏波身上。赵苏波却不谈正事,有一句没一句地说到天气、秋干少雨以及庄稼收成之类的话题。听得月清影云山雾罩,更让花流年差点哈欠连天,只有关得似乎还很感兴趣,和赵苏波对答如流。不知道的人听关得和赵苏波对话,还以为他们是两个农业专家或是负责农业口的政府官员在交谈呢。
饭菜陆续上来后,关得和赵苏波对饮了几杯,二人的话题就开始深入了,气氛也热烈了。今天的饭局其实从搭配上来说非常不错,菜肴搭配得当,有山珍有野味,酒桌上,也正好是两男两女。但两男相谈甚欢,两女却是一个清冷无语,一个神态不自然,她们之间甚至没有一句对话。
关得和赵苏波也有意思,直接忽视了月清影和花流年,你来我往热闹得很,好像真是酒逢知己千杯少一样。
“其实伟强人也不错,就是有时太要强了。我总是劝他,凡事不要意气用事,他偏不听,倔劲儿上来,谁都劝不了。不过他就是吃软不吃硬的性格,如果能一起坐坐,喝几杯酒,把话说开了,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儿,是不是呀关得?”
“说得是呀。但现在的问题是,伟强不想坐下来谈。还有,我不是背后说人坏话,苏波,伟强在省电视台家属院项目上做得太过了,完全就是不顾一切不计后果的做法,这样就堵死了做朋友的路。”关得明是附和赵苏波,其实还是坚定地表明了立场。言外之意就是,他和沈伟强之间,已经没有坐下来谈判的可能了。
如果仅仅是因为一个家属院的项目还好说,关键是因为家属院项目引发了一系列连锁反应,以及沈新和月国梁的对抗已经上升到了改变运势的层次。关得就知道,他和沈伟强之间,只能是分出谁胜谁负才会罢休的局面。
赵苏波今天前来,怕是也有试探他之意。反正现在省市两地的风声已经传出,卢杰俊即将出手,沈新地位肯定受到冲击,形势一变,人心就变。赵苏波的爸爸赵海洋是市委副书记,和沈新关系一向不错,而且有望在沈新接任市委书记之后担任市长。但眼下沈新万一一跤跌倒,他一个人独木难支,完全没有能力抗衡卢杰俊和月国梁的联手。
那么在事态没有失控之前,未雨绸缪,提前找好退路,就是良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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