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锦年一下被呛住了,愣了半天都没有反应过来。以前花流年嘻嘻哈哈,何曾有过恼火的时候,今天这是怎么了?他脑中迅速一转,有了计较,说道,“流年,你是不是受了关得的蛊惑?”

    “没有,和关得没关系,你别胡思乱想了,也别背后说别人坏话。好了,我累了,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吧。”花流年忽然之间心烦意乱,很干脆地挂断了电话。

    木锦年手握断线的电话,一股无名火蓦然升腾,他再难保持风度翩翩的形象,一扬手摔了手机,恶狠狠地骂了一句:“臭娘儿们,嚣张个屁!”

    还好,木锦年是在家中,他骂得再难听,也只有他一人以及保姆和儿子听到,影响不到别人。

    木锦年儿子今年还不到两岁,就算听到也无妨。说来这孩子也真是不幸,还没断奶就没有了娘,现在由保姆带着,每天除了吃喝拉撒之外,就是哭哭闹闹,吵吵笑笑,还不知道他的母亲已经和他阴阳永隔了。

    木锦年的心思却不在儿子身上,他最近比较头大。本来诸事顺利,在毕爷的策划下,月国梁运势大减,沈新运势急速上升,并隐隐有力压卢杰俊一头之势。毕爷就是利用卢杰俊无心再插手单城大事为空子,趁势让沈新强势崛起,压制月国梁,不让月国梁在单城有布局的空间,从而让月国梁运势衰减,并由此引发连锁反应,最终达到由此及彼波及关得自身运势的目的。

    此计,可谓曲径通幽,既能达到迷惑关得的目的,又能暗中助沈新一臂之力,从而收获政治上的好处,一举两得。不料眼见顺风顺水之时,突然之间就节外生枝,从省里到市里,全部风声大变,形势陡然逆转。

    怎么会这样?木锦年大惑不解,神机妙算的毕爷怎么也会有失算的时候?难道毕爷的手段,一遇到关得就不灵了?上次就是关得无意中破坏了毕爷的好事,导致刘宝家黯然下台而月国梁趁机崛起,而这一次显然也是被关得坏了好事。正当他困惑之时,却又意外听到花流年暗中和关得接触,参加了赵苏波和关得的饭局,他更是恼火,事情已经接近了失控的边缘。关得真有这么厉害,连毕爷设下的妙局都能破解?

    本想打个电话套套花流年的话,不想连花流年也一反常态,对他大呼小叫,木锦年实在是心头火起。

    冷静之后他又告诫自己,要想成为一名相师,并且尽快突破运师境界,必须学会控制情绪,不能因小失大。想起早死的妻子和尚在襁褓之中的儿子,天绝孤寒之命的断语就如一道悬在头顶的利剑,一不小心就会斩落下来。

    人生的痛苦太多了,三大不幸他已经承受了两个,他不能再承受晚年丧子的悲伤了。只有突破相师的境界达到运师的高度,他才能改变晚年丧子的悲惨命运。

    想了一想,木锦年还是拿起了电话,打给了毕问天。

    “毕爷,您在哪里?”

    “我在京城,怎么了锦年,出了什么事情?”毕问天的声音很清淡,而且还刻意压低了声音,显然身边有人。

    “单城的变动,毕爷您已经知道了吧?”木锦年小心翼翼地说道。

    “知道了。”毕问天的声音没有起伏,“先说说你的看法。”

    “肯定是关得在背后出手了。如果说一开始刘宝家落马而月国梁突然背水一战,只是关得无心的运作,那么从他开始卖掉几块极品翡翠并且让玉器行搬家就能知道,他肯定猜到了转让玉器行给他的用意。现在卢杰俊突然手腕强硬,而省里也是风声大作,如果说关得不是幕后推手,又能是谁?我不明白,毕爷,关得怎么就这么厉害?”

    一动皆动

    毕问天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你说得对,锦年,关得确实比我预料中还要厉害几分。”

    木锦年心中一沉:“不是说他困在相师的境界中突破不了了,他才是一相师,怎么会有这么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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