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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话有点儿威胁之意,姜辞鹤觉得钟在溪说话有些横冲直撞,却不让人反感。

    “没提前做过功课?”姜辞鹤饶有兴致地问。

    “没时间。”钟在溪四两拨千斤地答,而且她没兴趣。

    姜辞鹤闻言微微哂笑,钟在溪看过去,男人剑眉星目,倒是别样的赏心悦目。

    “不想说就算了。”钟在溪不在意地撇了撇嘴。

    脾气挺大。姜辞鹤不以为忤。

    看来那天去找他借钱的态度应该算是她难得的和善。

    他略微思考了一下,尽可能说得简单一些:“姜家关系很简单,我祖母生了二子一女。姑姑在南极科学考察,所以这次没来及赶回来。我父亲是长子,只我妈妈一个……”

    “只你妈妈一个?!”钟在溪惊讶反问,“那你二叔是有好几个吗?”

    这是什么形容。想表达他父母亲感情很好?还是想隐讽他二叔风流。

    姜辞鹤没有回应,只是眸里有对钟在溪的赞赏。闻言知意,很聪明,沟通起来很轻松。

    钟在溪睨了男人一眼,心想你还不如给我个族谱让我自己翻。

    “那你妈妈生几个?”旁的先不说,名义上的自个儿人先认清楚。

    “我,”男人脸上轻松的神色褪去,垂下的眼眸掩住郁色,声音微哑:“还有一个妹妹姜幼笙。”

    最后三个字,好像用了他很大的力气才说出来。

    钟在溪察觉到他情绪的不一样。她看向男人,眼里有探究。

    两人这半个月也不过相处了几个小时。人前他是意气风发的豪门长孙,商界新贵。

    人后又是喜怒不形于色。即便是半身瘫痪,他也是一副冷峻淡然的模样。

    他应该很爱他妹妹吧?

    钟在溪隐隐约约想起来二十年前轰动香江的一桩绑架案,对象就是姜氏长房五岁的女儿。

    即便姜家交了巨额赎金,那个孩子后来也被撕票了,尸骨至今下落不明。

    钟在溪眸色微黯,感觉自己勾起了他的伤心事,倒是很真诚地道歉:“对不起。”

    两人的谈话戛然而止。

    花亭变得很安静,偶尔有风吹过,撩动枝叶嗦嗦作响。男人双手搭着,眯着眼眺望着远处的群山,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钟在溪想活跃一下气氛,但是愣是想不出。

    阿方的到来,拯救了钟在溪:“少爷少夫人,老夫人有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