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你用不着解释,你是啥人我比你爹都清楚,你屁股一撅我就知道你要拉什么尿。以后你想找我报仇只管招呼,但是高月你就甭想了,我就是让她当一辈子姑娘也不可能嫁给你。行了,今天就这样,场长还等着我呢,所长,咱们走吧。”

    现场的气氛已经完全被高远拿捏住,所长都惊呆了。

    如果说吴顺喜的为人高远很清楚,那么高远的为人所长也很清楚,这些年两人打过不少交道,但是高远这两天所流露出来的自信和从容是他从来没见过的。说这番话的时候,所长甚至有一种高远才是派出所所长的错觉。

    去农场机关办公楼的路上,人们看见高远昂首挺胸地走在所在前面,都会心知肚明地会心一笑,等两人走过之后,他们就会聚起来议论两句。

    高远知道,想凭这一件事就彻底改变自己的名声那是异想天开,不过这是一个好的开始,相信过不了多久,自己就能摆脱那个人人喊打的混混名声。

    到了场长办公室,高远稍稍停顿了一下,把所长让在前面。

    所长小心翼翼上前敲了敲门,里面马上传来邝铁生的声音。

    自从“大运动”开始,邝铁生这个场长就被革委会主任给取代了,虽然名义上还是场长,但他的实权只局限在两个糖厂之内。而原本属于农场场长的那些权力,现在都是郭常林在行使,包括场长的一些特权,比如说场办、司机等。

    也就是郭常林不需要使用特权的时候,邝铁生才能抽空用一下。

    所以当两人进到邝铁生办公室时,里面只有邝铁生一个人,一间单独的办公室,也只有一张办公桌和一把椅子,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看见高远走进来,邝铁生摘掉他的老花镜,沉声问道:“磨叽完啦?”

    高远有些惭愧,笑了笑,点了点头。

    随后邝铁生拿起桌上的电话,摇通之后直接接去二纺机。

    邝铁生点了谭永青的名字,找到人之后就把话筒递给高远,“你自己跟他说。”

    高远赶紧上前接过话筒。

    电话里,谭永清只是很寻常地问了一下高远的近况,丝毫没有提及让他赶紧去二纺机的事儿。

    但是高远从谭永清的语气中听得出来,他希望自己尽快过去,只不过他不好意思说出口而已。

    聊到最后,高远冲话筒说道:“就这两天吧,家里有点事儿,忙完我就下来。”

    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邝铁生全程意味深长地看着高远,等他打完电话后,他压了压手示意两人坐下来。

    “国保,你跟我多少年啦?”坐下后,邝铁生并没有理会高远,反而冲许国保问道。

    “从西湖农场开始,算起来十七年了。”

    “嗯,十七年,我还记得报名的时候你跟陈勇都来找我,不过我没要陈勇,你知道为啥吗?”

    许国保一听陈勇的名字,马上明白邝铁生的意图。

    “呵呵,这您跟我说过呀,陈勇那人太傲气,仗着自己有点儿本事,谁都瞧不来。”

    “嗯,不错,你这个人虽然粗点儿,文化水平也没陈勇高,但是你谦虚,知道不懂就问。但是我最看重你的,就是你没啥心眼,坦坦荡荡,所以当时我想都没想,就决定要你了。事实证明我是对的,建厂这些年,你在咱们农场功不可没。”

    邝铁生这席话把许国保脸都说红了,他摸着后脑勺道:“场长您过奖了,您也说了,我就是个粗人,我就认干活儿。谁都知道,基建工作没有您在背后支持谁都干不好。”

    说到这里,邝铁生马上话锋一转,看向高远,“高远,有本事的人不止你一个,有本事却没有人品,这样的人也不招人喜欢。你呢,还很年轻,有点儿脾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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