虹虹是两公婆,灵真只是他一个美丽的念想。接着便说了那句话,灵真妈妈是五十年代的高中生,马上明白过来,夸他与虹妹几是天生的一对。灵真还跟虹虹说,虹虹,如果她跟雾哥都考到长沙,虹虹没考到长沙,她要横刀夺爱。
虹虹笑了笑,说,感觉雾雾对灵可能动了真心思。否则不会记得那样清晰。
程阵雾说,不会的。对一中同学,除了对虹虹你动了心思外,其他的都是姐姐或妹妹。记得罗敏雪不?她现在改名叫敏婕,在土地坪中学教生物,苏娅怀疑他跟敏婕谈过,说敏婕对他有怨恨的眼神。
虹虹说,在这方面她一直相信雾雾。接着笑雾雾边说话边骑单车将她驮到了学校操场上去了,她怎么就那么习惯性地坐在后座上呢。
程阵雾将单车骑回住房的前面,将虹虹给的白糖和带来的四特酒送到房间。
在毛平平家准备晚餐时,苏娅喊陶站长与程主任去她房间喝茶。苏娅端出一盒神农东区农家做的几样传统零食招待程主任和陶站长,说是她妈妈让她下午带过来的。当地人叫‘欢茶’,意思是喝茶时的零食,能体现一户人家女主人的持家能力。
程阵雾打量了一下苏娅的房间,夸奖苏娅房间收拾得特有闺房气,房子中间那块横挂的布帘既有视觉的美感,又有分隔的实际作用,让一房之中,营造出别有洞天的意境。前面不清楚她房间是这结构,还要送苏娅一只竹缕,等会去再拿一只吧。
虹虹就笑雾雾这样夸奖是有目的的,是对苏美女的闺房有好奇心,想进里面窥视一下秘密。
程阵雾笑虹虹又过敏了,他可没这好奇心,用‘窥视’这词更不恰当。他是第一次进苏娅房间,新鲜感还是有的。女孩子的房间,即使不喷香水,也有一丝或隐或现的香味,容易让男孩子产生好奇。
说完拿起一块当地叫‘冷水饼’的粳米饼咬了一口,赞了声‘脆、香’后,对虹虹说,他第一回吃这饼是卢莲花从家里带的,那天他吃了两块。虹虹看他喜欢吃,将自已咬了一半的那块又塞他嘴里吃了。卢莲花当时还开玩笑说,她座位里还有六块,是留给五班好朋友晚上吃的,如果雾哥下次让她多吃块肉,她再拿三块给雾哥吃。他当年好象说,过瘾是极限,渴望是渐近,总比过瘾更有动力,那三块让莲花留着给同学吃,下次爷爷再送肉来,一定叫上莲花一块吃。
苏娅便问程主任那吃肉是什么意思。
虹虹解释,雾雾家作派不象寻常人家,爷爷每月至少送一大盆做好的大块五花肉给雾雾吃,每次都让雾雾叫上同学一块吃。雾雾就每次喊不同的同学去吃,有几个人是固定的咯,她是一个。卢莲花也叫得比较多,那时感觉雾雾有喜欢看莲花的耳朵,莲花问雾雾的题目时,雾雾有趁机盯着莲花的耳朵看。有次还借着帮莲花将一缕头发挂回夹子上,趁机摸了卢莲花的耳朵。雾雾只叫寄学生,不叫通学生吃。说完用手比划了一下一块肉有多大多厚。
程阵雾说:“当年爷爷说,我们那个年龄最想吃肉了,但我在家是独子,不能让我养成吃独食的坏习惯,因此每次都让我跟同学分着吃,最好是抢着吃。爷爷做木材场老板,赚大钱的,这点肉是小意思。爷爷朋友也多,朋友家杀猪都有叫他去吃杀猪饭,爷爷喜欢吃那个‘潮血肉’。就是杀猪时,趁猪的身体还没冷下来,剖开猪的体腔,取猪体胸腔内存留的那活血,再割一些猪身上特定部位的肉,混在一块炒。味道是要特别,爷爷好这口。”
“当年只要有人喊爷爷去吃杀猪饭,爷爷就要算一下时间,如果超过三周我没回家,就让朋友切一大块肉卖给他。爷爷吃完早餐就坐车到县城,找那家熟悉的店子按他的要求做好,店家只教一回就行。用带盖大陶钵装了送一中给我吃。用陶钵呢主要是为了保温,爷爷要求店家先将陶钵烤热,然后再将做好的肉装进去,盖上配套陶盖,将钵放在一个配套竹蒌里,再用一个布袋装上提到学校,冬天可以保温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