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小时左右。奶奶疼我但严厉,爷爷疼我很具体。也叫过通学生吃,黄显云、乔建军他们就吃过。知道瞿玲会吃肉就是喊她吃才知道咯。这家伙跟男生一样,三四口便能吞下一块肉,第一次吃板油她就到了咯,后面她还让她妈妈照着做法做了,也让我与你去她家吃过一回,就这次认识她爸妈的咯,她妈妈后面一碰见我就喊我山里牯,我喊她妈妈大姨,这是东北喊法,就是跟妈妈年龄差不多的女性。”
虹虹笑了一下,说雾雾是记得爷爷夸瞿玲象北方婆咯。爷爷第一次送米粉蒸板油,她吃了两大块,回去跟妈妈说这事,妈妈不相信板油能这样吃。硬是试验了一回才相信。其实又香又滑又抵饱,没想象的那样油腻,很好吃的。下次带雾雾去她家吃一回咯,反正雾雾现在有拖拉机了,把苏老师也带上咯。
她在城西信用社时跟同事说,好多人不相信能这样吃,但有两个年长女职工说,这样吃了后,不仅能让人看见好吃的不现出吞口水的贪婪相,能保持稳重形象,还对女性有养颜功能,能让皮肤光洁,对男孩呢就有促进长个子的作用。这两个女职工娘家,一个是县城从前开百货铺子的,一个是乡下大地主家的后代,跟苏娅一个乡的。应该是苏娅家下游的,去过她娘家玩过一回。她娘家有个后花园,花园里有两棵高大的桂花树,每年都收集桂花做桂花酒,很香的。
程阵雾说:“行,虹虹妈妈见过三次,应该还认识。最后那次虹虹让我喊岳母,我硬是不敢,在路上时还敢,见到了却喊不出口,张口喊的是婶婶,那时还是小孩子,有害羞。换成现在这么大了,我肯定敢喊,下次去我试一回敢不敢。今年上期,晓祝妈妈去长沙开会,到师大看望晓祝,林俊锋请晓祝妈妈吃饭我作陪,俊锋喊姨,我直接喊岳母娘,让晓祝妈妈笑了一通,说俊锋跟晓祝都做夫妻了不敢喊她丈母娘,山里牯,指我哦,喊她岳母象喊自已的一样,硬是晓祝的姐姐晓庆领了结婚证,否则真要山里牯喊她丈母娘。”
虹虹就笑了,笑雾雾不诚实,第二天到雾雾家,奶奶就说雾雾有岳母娘,雾雾自已也承认后面碰见还喊人家岳母。见到她妈妈不敢喊,说明雾雾内心里有鬼,发现雾雾心地无私时,什么都敢说。
苏娅说反正她相信程主任敢喊别人的丈母娘喊岳母,但不敢喊陶站长妈妈岳母,打死她也不相信的,感觉程主任没有不敢的事。读书时竟然敢跟其他班班主任顶嘴甚至干架,这谁敢呀,程主任却敢。
陶虹一听就笑了。说是高二上期,在一中农场给果树施肥,我们班雾雾一上去就从身后双手扶着班主任的双肩,特有孝心式地推着班主任坐在一棵大树下乘凉看小说,保证劳动的事他安排妥帖。雾雾当班长咯,转身就军官一样发口令叫大家列队集合。我们也习惯了,老老实实地按雾雾的口令列好队,雾雾每次都是喊‘立正’、‘向前看’、‘向左转’或‘向右转’,然后军人一样跑到队伍的横排的前面,再喊‘向右看齐’,‘稍息’。扫视一下队伍再讲话,我们反正习惯了配合着。雾雾安排男生二组三组随他去挑粪,男生四级随劳动委员去挑水,并负责混合搅拌好,全体女生先休息二十分钟,然后跟随挑混合好粪水的男生浇粪水。
女生反正平日被照顾惯了,只是嘻嘻哈哈地说‘谢谢雾哥’,好象杜蒙还是向灵真唱了一句天仙配里的唱词,你挑水来我浇园,夫妻双双把家还。男生呢就趁机敲诈雾雾,让雾雾先点燃一下热情,就是先抽支烟咯。雾雾望了一眼班主任,班主任其实听到了,当时装作低头看小说,雾雾就让她从挎包里摸两包烟出来,班上三十四个男生,一人一支点起,然后有些挑着粪桶随雾雾去挑粪,有些跟劳动委员去挑水。
对了,雾雾,劳动委员董卫平农大毕业在财政局上班,他找了个自费大专生,在纪检做书记员。昨天忘记说这事了。上次特意去财政局问了他一个事。这家伙上班两个月,就把业务全熟练了,老师傅一样指导起老职工来了。他们科室的员工对他蛮佩服的,但感觉那个股长不喜欢卫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