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景日上人道:“唉,老衲也发觉其中破绽甚多,只是老衲也不知其中原委,故大家这么说,老衲也只好这么说了,既然厉掌门如此说,确是有人冒白周剑之名了,雪姥何不将此人说出,传遍武林呢?老衲以为,能冒得玉面书生之名,武功也必惊世骇俗,此人能以祸嫁东吴之法令玉面书生百口难辩,冤死盟主掌下,此人心计之阴沉,可见一斑,姑娘说将出来,便可以公诸于林,令其无所遁形了。”

    统不翁思前想后,也觉事情大有蹊跷,回想少林中大悲禅师问玉面书生时提及的‘摄元大法‘心下也觉得不妥,怪不得大智大悲听了玉面书生说出他不会摄元大法这种武功时,悄然下山而去,原来两人心念玉面书生手下留情之恩,不忍看一个无过之人被群雄迫得变成杀人魔王。

    “上人说得不错,厉掌门就说出来吧,统不翁惭愧地说,心中却想,师叔他老人家多半还健在,多是由于感激玉面书生才会赠以“寒玉令”的。”

    天山雪姥爱怜地望了一眼厉天珠,轻轻道:“珠儿,说出来吧!”

    厉天珠一字一句道:“七阴教少教主李枫。”

    统不翁等人大惊,还未来得及细问,忽然,一把苍老的声音传入耳鼓:“不错,此中事端俱是李枫一人挑起,”天旋掌“正是李枫的独门掌法,乃崆峒霍天澜的弟子木子枫。”

    声音之后,便是一阵短促的寂静,统不翁忽尔大叫:“是师叔你老人家么?”

    久无动静,余音萦绕大堂,那有怪客神龙宋铁拐的影踪?

    统不翁脸现愧色,对天山雪姥道:“雪姥,武林中人确实错怪了玉面书生,老夫这就传令弟子,飞鸽传书少林,还白少侠一个清白,如何?”

    景日上人长叹一声道:“唉,都怪众人糊涂,以至有今日之错,统帮主,下令吧。”

    厉天珠一下扑进萧晴怀中,呜咽大哭,积压已久的怨愤今日方得稍稍发泄,但又岂能填补心头上的创伤,人已死了,还了清白,那又怎样?难道这就可令白周剑复生?此刻厉天珠心情之悲痛,不可言喻,悲痛之余,也略带一丝安慰,毕竟,罪名洗刷,也是白郎的心愿啊!

    统不翁走回大堂,命令丐帮弟子火速飞鸽传书,将一件件的武林公案公诸于武林,事毕,便请天山雪姥等人入内奉茶。

    那知天山雪姥不领这个情,双眼一翻,冷冷道:“不必了,此等事了,我们立刻就走。”

    景日上人颤声道:“三姑,你不多留一会儿么?”

    天山雪姥深深地瞥了一眼景日上人,道:“毕大哥,已事隔了三十年,我们的缘份已结束了,继又拱手道:“望大哥忘却小妹,三十年煎熬,也该受够了,难道还得再来一次三十年么?善自保重,后会有期了。”向厉天珠等人一挥手,率领无花门的弟子扬长而去。

    景日上人呆呆地目送天山雪姥等人的影子消失在眼前,耳中兀自萦绕着天山雪姥饱含深意的一句话,良久,方长叹一声,喃喃道:“今日一别,又不知将何年何月方能见面,三十年,岁月易老,青春几逝,唉,难道真的要再来次三十年?不错,都已近不惑之年,也该专心事佛了。”

    统不翁嘻声对景日上人道:“上人四大皆空难道还堪不破痴痴情关?”

    景日上人面容一肃,问世间,谁又能堪破这痴痴情关?可惜,说堪破情关之人,只是他们都未遇到自己的知心,未免可怜,唉!

    统不翁嘻嘻一笑:“可是人家天山雪姥已开慧口而断情丝,难道上人你还念念不忘么?”

    景日上人老脸一红,忙道:“那里,那里,老衲感触岁日易老而已,都已近不惑之年,那还有情丝可系,倒是让统帮主见笑了。”

    统不翁嘻嘻笑,大声道:“幸亏老丐化不娶他妈的老婆,孓然一身优哉游哉,岂不省去了许多劳甚子烦恼,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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