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一阵猛砸。那松树皮像鱼鳞一般,秦冲用力又是极大,没几拳就把拳背上的血痂给震落了,露出了鲜红的嫩肉;秦冲毫不停止,便见那拳头上又渗出了汩汩鲜血,秦冲却似丝毫没有感觉到一般!

    熊无奇看得心惊肉跳,却见秦冲仍然没有停下来的模样,蓦然听得他大叫一声,又是一记直拳,便听“咔嚓”声响,原来那松树竟已被他这一拳给生生打断了!

    秦冲一个箭步跳开,躲开那哗啦哗啦砸落下来的松枝,小脸上却露出了一丝欣喜。

    一拳砸断一棵碗口粗的松树,这可是他从来没有做到过的事情!

    熊无奇则是脸色苍白,一时说不出话来!

    他是练“霸刀”的,他看得出来,这小家伙拳头上也有一股霸气,比他刀上的霸气还要强烈许多:他已是足足练了二三十年的刀了,这小家伙练拳头才几天啊?

    当秦冲轻声询问“我是不是可以上山了”的时候,熊无奇艰难地吞了口唾沫,没敢阻拦。

    秦冲是不是杜海的外甥,这已经不重要了,因为熊无奇知道,他拦不住这个小孩。

    当然如果是以死相搏,熊无奇倒不一定怕了他,毕竟只是一个九岁的孩子罢了。但这小孩这份天赋、这份执着却让他不得不为之而惊叹:这种人还是少惹为妙,因为他必成大器!

    于是秦冲终于登上了霸刀岩,熊无奇则远远地跟在他后面。

    霸刀岩极高,山势十分险峻陡峭,只有三尺来宽的小路从乱石堆里穿来穿去,不管是往左右还是往上下望,站在路上都只能看到奇形怪状的石头,却看不到一棵树、一株草。

    甚至在最险峻的几个地方,秦冲抬起头,却连一丝天空也看不见!

    他不由想着,若是有谁埋伏在这儿,等他到来,猛然给他一刀的话……

    当然这种事情是不可能发生的。唯一知道他上山的熊无奇还留在山下,而他这一路走来,别说人,他连一只兔子、一条小蛇都没有看到过,极目所至,全都是一块块嶙峋巨石。

    若不是上山只有一条路,他甚至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走错路了?

    足足走了两个多时辰,从午后直走到夕阳西落,走得秦冲双腿都要断掉了,他才终于走出了似乎无边无际的乱石堆,看到了上方那座两块丈许高的石头搭成的拱门。

    穿过拱门,便看到面前是一片缓坡,缓坡背后又是一面高有数百丈的山壁;缓坡上,则错落有致地起造了许多房屋,还有一杆大旗竖在这些房屋前,旗面上写着两个大字:霸刀!

    拱门旁立着两个彪悍的青年,都挎着腰刀,虎视眈眈地看着渐渐走近的秦冲。

    “什么人,上来做什么?”低沉有力的喝声,震得秦冲的耳鼓嗡嗡作响。

    秦冲在离拱门还有丈许的地方停了下来,抱抱拳:“我是来求见杜海前辈的!”

    “前辈?”两个青年相互望望,似乎都有些忍不住笑,“我们师傅,怎么成了你的前辈?”

    “的确不能叫做前辈!”秦冲想想,也笑了,“其实,他应该是我的舅舅!”

    左首穿红衣的青年不由嗤笑一声:“你不干脆说他是你爹,还要更让我们相信一些!”

    “不不,母舅如娘,怎么能叫爹呢?”秦冲笑眯眯的,“你们要不帮我通报一下吧,请问一下我舅舅,还记不记得一个叫做杜婧的人,我就是杜婧的儿子!”

    两个青年相互望望,右首穿黄的便道:“要不,真去通报一下?”

    一般人,哪敢跑到霸刀岩来,跟雄霸一方的“霸刀”杜海攀亲戚,是嫌死得不够快吗?

    而且这小家伙年纪虽小,胆识却不小,居然独自一人走上了这么雄峻的霸刀岩!

    红衣青年转身便朝那些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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