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跑去,黄衣青年则又恢复了泥雕木塑般的死板样。

    秦冲也不去打扰他,独自站在小道上,望着那丈许高的拱门,发着呆。

    这些日子以来,他过得如梦境一般,成功实现了从小乞丐到新郎又到亡命天涯、从孤儿到突然有了爹娘又到突然失去爹娘、从必死无疑到活下来了又到快要死了的急剧转变。这些转变,他在逃难路上没有时间去细想,而现在一闲下来,却全都冒进了他的脑海里。

    而同时,他也在想着其他一些事情,比如楚芊、萧瑶,比如他那越来越有力的小拳头,比如杜婧给他的那个不知去向的纯金梳妆箱,比如《无量心经》,比如他体内那股越来越浑厚、几已令他不吐不快的气息,那股霸道无伦的气息!

    他不由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接着便听到一声大吼,震得似乎道路两边的巨石都颤动了起来:“我那外甥在哪里?”

    秦冲回过头,便见石头房子里跑出一个人来,如灵猴般,几个起落便来到了拱门下面。

    尖嘴猴腮,骨瘦如柴,站在拱门下,却像一座大山似的,竟似令人不敢直视!

    体态如猴,霸气如海:霸刀,杜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