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我心。君子碧血丹心,无论身居何处,无不居安思危,浩海之气,不胜其大。小人蝼蚁苟且,狗仗人势,虎豹豺狼,自满之气,不胜其小”。

    那潘虎本就是笑面虎,前面尚且冷笑平静,听到虎豹豺狼后登时变脸。他们东厂四大档头,潘虎,薛豹,柴勇,尤朗,并称为虎豹豺狼,他也最恨别人在他面前提此,恶狠狠叫道:“好你个任昭泽,牙尖嘴利,你带着家眷出现在离京城这么远的地方,我笃定你是逃出京城的。今天也是你的造化,偏偏让我们碰上,最好束手就擒,免受不必要的折磨”。

    “是吗?”任昭泽轻蔑一笑,“昨晚你们那头蠢狼也是这么说的,现在我站在这儿,他躺在京城”。

    “什么,你杀了尤四弟?”薛豹脸上横肉甩动,口水都喷出来了。

    “果然是逃出来的,真是天道有轮回,今日就让你一家子给我四弟陪葬”,说话间潘虎已经拔出了大刀。

    任昭泽一袭青衣飘飘,大步走到大路中间,背手傲然站立,自信道:“天为被,地为床,天地之间皆我家。有罪也好,无罪也罢,今日我任昭泽怎样都不会让你们这群阉贼回京。祁大人我要留,我还要送你们四只畜生在地下团聚”,说着看向妻子,“辛明,面吃完了,该办正事了”。

    纪辛明爽朗一笑,“得嘞”,将佩剑扔向任昭泽,扶着夏兰后退了几大步,拔剑直挺挺站在夏兰身前。

    任昭泽脚下一缕黄土扬起,剑已出鞘,冲向了人群。潘虎一惊,狠甩马头闪到一侧,任昭泽手腕一抖,挑向薛豹柴勇脚踝,二人翻身下马躲开。任昭泽知道此招势必会躲开,但他本就意不在这三人,而是闪身进了这队人里,剑锋四周点点转转,顷刻间就倒下了十几个人。

    他素来心思缜密,知道这三人数招内并不能制敌,而喽啰众多,若不迅速解决,自己与三人缠斗之际被这群喽啰袭击妻子,那便是万不能顾的。所谓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是百人。是以他招招都是锁命技。

    他入得人群,被围了起来,任昭泽滑步半倚着身子,脚腕为轴,一圈转下来划伤了众人的脚踝,在纵身跳起,空中双手执剑一个大回转,各个脖子上一道血口,只几个回合便杀了一半。

    那三人眼看任昭泽身手之快,无不大吃一惊。

    他们断没有想到一个吏部右侍郎竟有如此精妙剑法,一下子警惕了起来,纷纷加入了战局。潘虎手持长刀,舞的虎虎生威,任昭泽剑法轻灵,身法飘逸,饶是如此,剑与长刀还是触到了几次,这潘虎蛮力十足,只震得任昭泽手腕酸痛,另两人虽也用剑,却是阴柔一路,剑招虚招极多,任昭泽只能见招拆招,了解他们剑路,在一堆人的夹击之下竟然落了下风。

    这一番打斗尘土飞扬,空气中满是清脆的刀剑撞击声,还有潘虎大嗓门哇哇乱喊的吼叫声。纪辛明看着大哥身陷乱斗之中,心中无比焦急,但脸上还是强装镇定,安慰满脸惊慌失措的夏兰:“嫂子没事的,大哥能应付的”。

    二十个回合过后,任昭泽已熟悉剑招的路数,又听着潘虎滋哇乱吼,心中甚是烦躁。他闯荡江湖之时就武艺出神入化了,只是那时自己不好名声,便并无响当当的名号。自入得朝堂以来,还从未如此酣畅淋漓的大展身手过,武艺也生疏了不少。

    他靠扶摇身法躲闪三人招数观察试探,僵持不下,三人并不能伤的了他。潘虎挥刀横七竖八叫骂道:“乌龟王八羔子,有种别躲”,任昭泽登时豪气涌出,运气调息,瞬间将内力运于掌心,硬生生的接住了潘虎从天劈下的狠狠一刀。

    只听得町的一声清脆,潘虎手中的长刀生生的劈断了,他退后两步,吃惊的瞪着任昭泽。任昭泽环剑左摆右点,逼退另外两人,“擒贼先擒王,该速战速决了”,他这样想道。身体往前鬼魅飘出,剑锋已到潘虎喉头。潘虎一下乱了手脚,他所练武功本就是至刚至猛的内息和刀法,这一瞬被任昭泽破了气门,只好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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