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了,为师的愿望已了。”

    “那师父一定是胜了?”

    “昭泽,你觉得胜负如何定?”

    “自然是以武功强弱定胜负”。

    “那为师告诉你我这六十年的功力与他三十年的功力难分伯仲,孰胜孰负?”

    任昭泽不知该如何回答。

    “老夫自诩武功已当世无敌,不曾想如今后起之秀竟如此高深莫测,那影无尘才三十而立,一个青年郎就有如此修为,那他师父岂不是举世无双了?”

    “哈哈,果然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为师遍访名家,游五湖,走四海,整整找了他三年,只为与他争个高下。而他已在江湖行大善之事六年了,我这三年到底在追求什么呢?”

    任昭泽见师父情绪激动,怯声叫道:“师父......”

    老者仰天长啸:“老夫错了,影无尘与他师父都是当世真正的大侠,如此高人都隐姓埋名,尽行其善,老夫苦练武功60年,却在穷尽一生争个虚名。只武者的境界相比,我已经一败涂地了。”

    任昭泽句句听在心里,从那时起影无尘便深深印在了他心里。

    从此以后,师父便龙潜于海,归隐仙境,与自己便从练武转变为演武,修身、养性、平天下!

    “相公,相公,”任昭泽如梦方醒,回到现实。

    他看着那仓颉有力的影无尘三个字,泪流满面,原来当年的绝代公子影无尘便是与自己畅饮一夜的清芷居士啊......

    夏兰虽觉丈夫奇怪,以为他悲伤过度,也没有再多问。

    拜完,退出内堂,抬眼见大厅当中正坐着一位白发长须、仙风道骨的老人。

    蓄英跪拜道:“蓄英拜见师父”。

    任昭泽近前端详,再见故友,潸然泪下,眼前的清芷居士早已不是昔日的谦谦君子,他面色憔悴极了,眼睛布满了血丝,眼角满是皱纹,整个眼部不知红肿了多久,面容连任昭泽都无比心疼。他再也无法克制内心激动之情,扑通跪倒在地,嚎啕大哭。

    夏兰从未见过丈夫这样,但看到清芷先生身心疲惫的样子,想到沅湘雅士已去,独留下清芷居士孤零零的守在洞庭,心中无限伤感,她带着三个孩子跪拜,孩子们见爹娘如此,也像模像样的磕起头来。

    清芷慈爱的看着他们,示意他们坐下。他看着这三个小家伙,心里温暖了不少。

    “昭泽,一别数年,你还是那么英武”。

    “先生您的身子大不如前了”,任昭泽含泪道。

    “岁月催人老”,清芷淡淡笑笑,问道:“你们从何处来?”

    “那日蓄英尊嘉救了我们后,我们便赶到蓉城,在青云台后面的竹林隐居了下来”。

    “蓄英都与我说了,这三个孩子生的不易,现在长这么大了,很好,很好”。

    “快去叫爷爷”,夏兰喊着孩子们。

    三小子围在清芷身边,争先恐后的叫着爷爷,清芷笑的无比开心。

    蓄英好久没见师父这样开心地笑了,一旁偷偷抹泪。

    夏兰恳切道:“先生,您可一定要保重身体,节哀顺变”。

    清芷苦涩道:“人生在世,去留皆是命数。我虽尚知天命,却已形同古稀。我这一生,寻寻觅觅,夙愿生已不能了,也该去了。”

    任昭泽痛心道:“先生何出此言?”

    “我时日无多,蓄英你去带尊嘉过来,为师有旧话要说”。

    片刻,蓄英搀扶尊嘉到殿,尊嘉毫无精神,又见他夫妇努力笑笑,坐在师父身前。

    大家团座一起,任昭泽脑海满是画像中影无尘来由,遂索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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