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了一夜,皇宫外诸将士已精疲力尽,辗转支撑着,相机退回皇城去了。

    刀客们一鼓作气,正要准备进皇城之时,郑明钊终于动了。

    他动作很快,也很稳,虽说手中无刃,但强大的太玄大乘境修为让一干死士们几乎无法招架。

    冲在最前的刀客们仅仅一个照面,便被郑明钊打退很远,多人倒地,重重拍在雨水之中。

    他修的是延黎王朝太祖皇帝留传下来的恒武纪。

    恒武之流,在延黎王朝由来已久,可但他这种境界的,世间只有他一人。

    也正是因为他的加入,一众刀客们竟瞬间被压出皇城外。

    他们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郑明钊,面面相觑之下,也知道此人修为极高,只要他在此地,眼前的皇城根本是进不去的。

    就在某一刻,排在最前的刀客像是受到了统一指派,数百人围成一团,合力释放元气,融入刀中,瞬间便有数百把大刀归到一起,带着雨水形成了一柄巨大的刀锋,从天而降,眼看就要斩在郑明钊身上了。

    这是曾经大肇王朝军队里,最强且最难练成的撼天刀阵,固然这刀阵原本需要近千人,且加持之人越多越厉害,可在数百人合力之下,已是很强了。

    刀锋所至,所有雨水被截为两段,时间仿佛静止,静得好像能听到郑明钊衣服被雨水打湿的声音。

    只是,就在某一刻,郑明钊看向他们,看向那巨大刀锋,眼神变得杀气十足。他赤手空拳,整个人一跃而起,在刀锋到来之际,却突然不见了踪影。

    等郑明钊再出现时,已然出现在了这些刀客的身后,先前那一道刀锋不知为何,尽数仿佛一股清气一般,消失在了茫茫大雨之中。

    众人才觉不妙,可已然没有他法。

    随后,郑明钊就好似很平常的一抬手,就在不经意间,甚至可以清晰地看见他的每一个动作,但却不容那些人做出任何反应。

    紧接着,他又是很随意地抬起右手,做出斩的动作,一道横向的水线很缓慢又在无法反应间便已穿过了近百人的身体,一时间,一道道整齐的血线朝着同一个方向迸射出了一模一样的弧线。

    一招斩杀上百人,饶是这群刀客们早已清楚自己的宿命,可一时之间还是没有人再敢近前了。

    可他们毕竟都是培养了多年的死士,不可能轻易放弃。

    长安的雨似乎小了些,但是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郑明钊落了下来,回到先前位置,明黄衣服在雨中凛凛作响,他的眼神依旧冷酷至极。

    他的身后便是皇城北门,北门若被破,剩下的就是狭长的高墙走廊,穿过这个地方,延黎王朝似乎就可以易主了。

    在观史阁稍作休息的皇帝陛下也自然知道了皇城外的动静,那个人是谁,他再清楚不过,他的嘴角开始有了笑容,这些年,自己这个皇帝一直被朝臣欺压,若不是长生宗宗主张七十前来,与他做了详尽的筹划,他根本不知道今夜之事要怎么处置。

    这些年过来,朝政被司马南州把持,他已然与傀儡无异。若不是他身边有那个老太监伍乘运的存在,自己说不定早已被司马南州所害。

    半年之前,在张七十的安排之下,他开始表现出一个皇帝应有的强势,为的,就是激怒司马南州。

    几月之前,为保国内商船货运之便,他下发圣旨,解除各路航运封禁,实则也是为了引诱司马南州举兵前来。

    数月过来,皇帝命伍乘运及其身后的阴佐门接连抓捕朝中数十名大臣,完全一副要清理司马南州一党的姿态。

    是个人都看得出来,皇帝要对司马南州下手了。

    可在司马南州眼里,小皇帝虽已即位多年,可一直被自己玩弄于鼓掌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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