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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二人走的飞快,但不知为何高琰却从府上追了出来,他乘着轿辗,说什么也要送池婺一程。

    池婺看着怀中眼泪汪汪的鲤乐,叹了口气,上了那金顶轿辗。轿中二人谈笑依旧,仿佛刚刚的事从未发生。

    而一旁的谢无恙便没那么好过了,他回到醉春轩后将所有妓子丫鬟小厮全都搜罗在一起问话,势必找出与三有关之人。可大家七嘴八舌吵闹不休,他把手头能用的衙役全派出去了,也没收集到什么有用的线索,简直是一个头两个大。

    他手中的案件手札,上面每一句话他都倒背如流,什么时候醉春轩买了丫鬟,又是什么时候聘了琴师,或者捉了几只小鸡,他都如数家珍,他深知这些零散的线索中总有一个会通往真相,可线索太杂乱,一时之间也理不出什么头绪。谢无恙重重叹了口气,撇下吵嚷的众人,来到了二楼王县令遇害的房间。

    这些天屋内的腐臭味已经散了个七七八八,只能闻到些许的铁锈味。谢无恙一头扎进屋里,对着屋内的摆设开始回忆起案件。

    县令二人死在那张雕花大床上,尸体被掏空了脑髓肝脏,剁了个稀巴烂。

    窗户是罔象进来之时所破开的,它进来时县令二人已经死亡,所以只是转了一圈便离开了。

    高琰进来滑倒在血泊之中,地上缺口便是他长剑落地时剐蹭出来的,此人已经排除了嫌疑,所以不再过多在他身上放心思。

    桩桩件件他都了然于心,还有什么是他没有注意到的呢?

    他正思考,忽然有人敲响房门,谢无恙抬头,发现敲门的是醉春轩中的花魁蝶烟。此时她有些踌躇地站在门口,手中紧张地绞着帕子。

    “蝶烟姑娘,怎么了?”谢无恙有些奇怪,早些时候是他亲自询问的蝶烟,那时她只道与春香不熟,所以并没有提供有用的信息。

    “我……我有一事……”蝶烟扭着帕子,轻声细语道:“其实前些天谢大人来审问我时,我并没有说实话。我与春香并不是不熟,而是如同仇人。我们同在陈妈妈手下做活,难免今日你抢了我的客人,我又抢了你的,一来二去的仇恨也就越滚越多了。你那日来找我,我觉得她死了还要牵连别人实在晦气,便谎称和她不熟,算是偷了个懒……

    可没想到最近,春香的鬼魂总入我梦中哀哀哭泣,似是怨我没有将真相说出,我实在是被她缠得受不了,这才来找大人您了。”

    “到底有什么线索,快些说了吧。”谢无恙有些恼怒,若是这女子早些坦白,说不定这案子早就破获了。

    “是……”蝶烟回忆道:“春香虽然歌喉动听,却不通琴艺,她唱歌时必会有一琴师为她伴奏。”

    “琴师?”谢无恙倒抽一口凉气,看来高琰说得没错,这琴师便是房中的第三人了!

    那边蝶烟还在细细回忆着:“那日醉春轩的老琴师告假回乡了,不巧王县令又来听曲,春香无法脱身,便给了我五两银子,央求我帮她找个琴师来。我虽然讨厌她,却也不会跟银子过不去,所以立刻便动身去了。说来也巧,我刚出门,便撞上了一个背着长琴的女子站在门口,似乎在等待着什么,我便将她拉进来充数了。”

    “你可看清那位女子的样貌?”

    “看清了,她女儿曾在醉春轩当过丫鬟,所以我也见过她几面。高挑身材,鹅蛋脸庞,长得很清秀。”

    谢无恙摸了摸下巴,还未等他思索出下一步该如何找人,池婺便风风火火地冲了进来,将手中绵纸一展杵到了谢无恙眼前:“谢大人,我今日去靖王家捉鬼,发现那鬼和王县令一案似有牵连,所以便紧赶慢赶画出了像。你赶快拿着此画询问去吧,这姑娘的母亲便是杀人凶手。”

    谢无恙接过画纸,还没细看,旁边的蝶烟咦了一声,怪道:“这画,像是小朦?”

    “小朦?”谢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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