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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傍晚。

    折剑回来了,立在卧房门外行礼。

    “主子。”

    封行止脸色阴阴的,将手上纸条递到烛焰上引燃,同时转眸看向他。

    “事情办好了?”

    折剑点头应是。

    封行止拂去灰烬,见他杵着,问:“还有事?”

    “回主子,来的路上,属下碰到了钟小姐。”

    折剑走进屋内,于光亮中抬手。

    掌心托着个巴掌大的小布袋。

    布袋用的是丝质的料子,边角有绣样。

    能瞧出缝制时,花了不少心思。

    “钟小姐托属下转交东西,说是今日忘了给您。”

    封行止眸色幽深,淡淡道:“她同你,倒是熟稔亲近。”

    这话听着古怪,折剑冷汗都快下来了。

    “属、其实属下不白帮忙……”

    想起那张或笑,或怒,或泫然欲泣的脸,封行止少有的追问下去。

    “和她要了什么?”

    折剑有些不好意思说,但还是恭敬回话:“属下和她换了两顿药膳。”

    “钟小姐做饭手艺独特,属下,属下见过闻过,还没吃过,有些……馋。”

    封行止意义不明地“嗯”了一声,也不知道确切什么意思。

    看了看他的神色,折剑将掌心的布袋呈上前,放在他的手边。

    封行止随意看了看布袋,打开顶部束口,将里面的东西拿了出来。

    是条木珠手串。

    他这才想起,自己曾随口问钟婉意要过东西。

    没想到,她竟真的制了串相同的给他。

    她在钟家日子不好过,回太子府后又忙碌。

    是如何找到空闲,做这又要编绳串珠,又要浸泡晾干的手串的?

    指尖挑着手串凑近烛火,封行止神情间流露出几分若有所思。

    鼻端能嗅到手串散发出来的,不算浓郁的药草气味。

    这味道和钟婉意身上的气息有相似。

    但少了那股难以描述的、莫名让他心境平和的微苦淡香。

    “将这东西交给孙太医查验。”

    封行止随意将手串丢出去。

    “看其中是否混杂安神、或成瘾致幻的东西。”

    折剑眼疾手快接住,忍不住问:“主子依旧信不过钟小姐吗?”

    红儿中毒一事,已经足够证明钟小姐在提及漫金兰时,没有隐瞒和说谎。

    就算这样,主子也依旧心存疑虑?

    封行止对待亲信多了不少耐心。

    道:“她冒名顶替他人,特意混进府上接近我,无论如何,都不得不防。”

    “主子说的是。”折剑不再多言,行礼后告退离开。

    *

    之后几日,钟婉意都没再来正院。

    药膳倒是每日都照常做,只不过做好了,她会委托别的婢女去送。

    两天后,被委托送膳的婢女突然哭着找到钟婉意。

    也不说具体出了什么事。

    只将托盘狠狠摔到桌上,捂着脸跑了。

    钟婉意深感莫名。

    而在这之后,不管她再说什么,都没人愿意帮她送药膳。

    无可奈何。

    第二天,她只能自己去。

    正院卧房的门开着。

    钟婉意在封行止冷森森的注视下,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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