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木牌藏入袖中,转身离去,没有留下一句话,甚至没有一个多余的动作。在这个充满了生死契约的地方,吴远江就像一阵风,来去无踪,只留下了那些木牌上的委托还在等待着下一个命运的接手者。

    从枯井出来,已是夕阳西下。

    吴远江与冷风并肩而行,两人的身影在这肃杀的夜里显得格外孤寂,荒宅中不时传来狐鸣声,令人不禁警觉起来。

    吴远江摸出钱袋看了看说道:“我身上已经不足二十两,从凤阳到武当山,行程一千五百多里路,送小阴过去,只能用马车,一匹马六十两,一辆车十二两,盘缠少说也要三十两……”

    冷风打破了沉默:“大哥,为何不接那红单?”他的语气平淡,切入了这个话题的核心。

    吴远江停下脚步,转过身来,他的目光坚定而深邃,直视着冷风的双眼:“风弟,我素来不喜欢沾染无辜人的血。那红单上的目标,你怎知他就是一个该杀的人?”

    冷风听后眼神似乎在这一刻有了一丝温度:“大哥教训得是。”

    吴远江把自己在人头当铺看见的委托说了一下:“有一家镖局要招几个好手,押一趟镖到襄阳府,不过要取道武昌府,完成这趟镖,能得二十两,咱们两个能得四十两。到时也可以顺便到武当山,能省一百两银子。”

    “押镖?”冷风疑惑地问道。

    “除非你现在能拿出一百两银子,不然现在没有别的办法。”

    冷风身上也只有五两多,距离一百两也是遥不可及,“确实是个好办法。”

    虽然盘缠不多,但他们相信,只要手中有剑,心中有义,这世间就没有过不去的坎。

    泰源镖局是中原五大镖局之一,他们的分局遍布神舟大地,很多想得到想不到的地方都有他们的足迹。

    泰源镖局的凤阳分局坐落在一条青石板铺就的长街尽头,门前两座石狮威武雄壮,分局之内,凌大海正端坐大堂上品着香茗。

    凌大海,一个江湖中响当当名字,此刻却愁容满面,他的眼神如同深潭,藏着无尽的故事和不为人知的秘密。

    “总镖头,有个汉子说当镖师。”一名镖师小心翼翼地进来禀告。

    凌大海微微颔首,眉头舒展,他的目光穿透了窗户,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良久,他才从沉思中回过神来,缓缓地将视线收回,落在那名镖师身上,声音沉稳而有力:“请他们进来。”

    不多时,两名汉子,身材魁梧,步履沉稳,步入大堂,面对着那位传说中的总镖头,不卑不亢:“总镖头,你好。”

    凌大海抬起手说道:“请坐,来人,奉茶。”

    两名汉子刚坐定,凌大海便问道:“二位可曾押过镖?”

    “不曾。”年长的汉子说道。

    “为何要来当镖师。”

    年长的汉子从腰间摸出一个木牌抛了过来,木牌轻飘飘飞过来,凌大海伸手接住,看了一眼便笑道:“我泰源镖局人人都擅使刀枪棍棒,不知二位身手如何?”

    那年轻的汉子站起身,指着侍立两旁的两条大汉说道:“你们两个敢和我比试一番么?”

    两条大汉疑惑看向凌大海,凌大海点点头。

    得到凌大海的首肯,两条大汉顿时信心倍增,他们挺直了腰杆,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容,其中一人拱手笑道:“请”

    另一人也附和道:“我们兄弟二人联手,从未败过,今日便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做真正的武艺!”

    年轻汉子不以为意,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几分自信。

    一名大汉身躯魁梧,肌肉虬结,每一次挥拳都如同山岳般沉重,拳风呼啸,仿佛能撕裂空气,正是少林长拳的刚猛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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