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汉子的手掌轻轻一翻,便巧妙地化解了大汉那力贯一线的拳劲,他的动作看似缓慢,实则快若闪电,每一招都蕴含着深不可测的内力。就在大汉拳势稍显疲软之际,年轻汉子突然变招,掌锋如刀,直指大汉的咽喉,这一击若是命中,必定致死或致残。

    凌大海起身高喝:“住手!”

    年轻汉子闻声,手掌在离大汉咽喉寸许处戛然而止,他的脸上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似乎对凌大海的介入并不感到意外。大汉则是满头大汗,喘息连连,显然刚才那一瞬,他已经感受到了死亡的阴影。

    凌大海坐下说道:“不必比了,壮士的武艺已在那二人之上。”

    年长的汉子起身到院中,打量起镖师们炼体的石锁,一个大约一百多斤,这汉子一手就抓起两个举了起来,他举起右掌到面前,仿佛凝聚了九州之力,猛地一掌拍在石锁上,石锁应声断成四截,下面的两截齐齐飞出四五尺外咚地砸在地上,院里练武的镖师都吃了一惊。

    凌大海鼓着掌眼里满是钦佩之色,说道:“两位都是好武艺,请到后堂一叙。”

    两名汉子微微点头,跟随着总镖头走进了内堂。房中只有一盏油灯摇曳,映照出凌大海严肃的面容。

    凌大海缓缓开口,声音沉稳而有力:“你们的身手我已亲眼所见,实在是令人钦佩。不知两位高姓大名?”

    年长的汉子说道:“我是宗江盛。”说着递上了自己的民牌。

    年轻的汉子说道:“我姓冷单名一个风字。”说着也递上了自己的民牌。

    凌大海看过两人的民牌还回去时说道:“两位,这次押镖其实还有一些内情,如今镖局正处危难之际,不知是否愿意助我一臂之力?”总镖头开门见山,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

    “总镖头言重了,我不过是江湖中的一介游子,若能相助必当竭尽全力。”吴远江的声音平静如水,没有丝毫波澜。

    “近来,我们镖局接连遭遇劫镖之事,每一次劫匪都能准确无误地知晓我们的行踪和货物。这绝非巧合,定是有内鬼作祟。我需要一个外人,一个不涉其中的人,来揭开这个谜团。而你,吴少侠,正是最佳人选。我想请你们出手,帮我揪出这内鬼,整成之后,原先的二十两可以加一倍。”凌大海的眼中闪过一丝寒光,那是愤怒与决心的交织。

    吴远江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抬起头,目光直视着总镖头,语气中带着疑惑:“总镖头信得过我们两个外人?”

    凌大海抬起头,扫过吴远江,满脸愁云,然后缓缓开口:“事到如今我也没有别的办法了,丢了两趟镖,我泰源镖局已损失了三千两。”

    “有怀疑的人吗?”

    凌大海沉声回答,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一个是伍单城,这人十分好赌,上个月欠下刘老板赌坊五十两,这个月月初他的账居然平了。”

    吴远江眼中闪过一丝怀疑,说道:“这个人确实可疑。”

    凌大海继续说,“一个是胡连任,这个人最近形迹可疑,忽然变得十分多疑,任何风吹草动他都惊惧不已。”

    “可有证据?”吴远江声音中带着一丝探究。

    凌大海叹了口气,声音中满是无奈:“哎,无凭无据,我也是毫无办法。”

    吴远江沉默了片刻,望向凌大海,目光如炬:“总镖头,既然您信得过我,我自当尽力而为,查个水落石出。”

    凌大海点了点头,他从袖中取出一张纸条,递给了吴远江,“这是最近几次被劫镖车的路线和时间,或许对你有所帮助。”

    吴远江接过纸条,目光扫过上面的文字,然后轻轻地将其收入袖中,问道:“不知下一趟镖什么时候开始?”

    凌大海思索了一番说道:“三日之后,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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