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什么东西,也敢来学人家英雄救美?当心命丧于此!”

    赵武睨着郭碧君,“在夫人眼里,我赵武当然算不得什么东西,可我主子雍王府世子赵桓禹,他在夫人眼里又是什么份量呢?”

    郭碧君瞳孔骤缩。

    这竟然是雍王府的人!

    郭碧君谨慎地盯着赵武,“你是雍王府的人?你有何凭证?你若是雍王府的人,那你怎么会跟在沈锦书身边?”

    赵武这个大嘴巴,他毫不犹豫地大声告诉所有人——

    “因为沈姑娘是我们家世子的意中人啊,是世子命令我来保护沈姑娘的!”

    沈锦书嘴角抽抽两下,回头盯着赵武。

    赵武心虚地低下头,没去理会沈锦书的视线。

    他只是想嚷嚷一嗓子,给他家世子一个名分而已,咳咳……

    他兀自从怀中掏出雍王府的令牌亮给郭碧君看,又冷声警告郭碧君,“夫人今日若是动了沈姑娘一根头发,来日,我家世子就会让你全家付出代价!包括你娘家!”

    郭碧君看清楚赵武手中的腰牌,又听到赵武冷声威胁,她的神情瞬间变得凝重。

    竟然真的是雍王府的人。

    她又看向沈锦书。

    这贱人,竟然跟雍王府世子勾搭上了……

    她还如何动得这贱人呢?

    沈锦书迎上郭碧君的视线,手指往后一指,“夫人还不打算让他们退下吗?”

    郭碧君咬牙盯着沈锦书。

    对视三息后,她拂袖愤怒从沈锦书身边离开。

    “看在雍王府的面子上,我们走!”

    她跨出门槛大步离开,连老夫人也不管了。

    奴仆们迟疑了一下,也跟着跑了。

    沈锦书这才跟弟弟妹妹飞快跑进祠堂里,围绕着倒在地上被吴香凝抱在怀中的老夫人。

    老夫人方才被气晕了,可摔倒以后她后脑勺的疼痛又将她震醒过来。

    此刻她气若游丝,脸色惨白,她直愣愣望着供桌上方一个小小的牌位,通红的眼睛被泪水打湿透了。

    沈锦书顺着老夫人的视线望去。

    那小小的牌位上,“致远”二字那么刺目。

    想到老夫人之前抱着沈言昭喊致远,毫无疑问,那牌位的主人就是老夫人那位死时年仅六岁的大儿子。

    沈锦书掏出帕子拭去老夫人满脸的泪水,哽咽道,“老夫人,您要保重身子,您儿媳妇说的那些难听话,咱们左耳进右耳出,您千万别伤心——”

    老夫人眼睫一颤,眼泪又夺眶而出。

    大儿子死前的画面浮现在眼前,那种无力和绝望,让她心痛得死死揪住了心口的衣裳,泣不成声。

    “她郭碧君竟敢来指责我,她的儿子怎么能跟我的致远相提并论!”

    “她的儿子是因为害人而伏法,可我的致远是为了救我才被敌人残忍杀害的啊!”

    “当时……”

    “当时敌军在我们身后紧追不舍,我背着致远在山林里艰难攀爬逃命,我挺着那么大的肚子,背上还背着个六岁的孩子,我根本跑不过敌军,于是,致远挣扎着从我背上滚下去,他让我藏好,他去引开敌人……”

    “他说,我继续背着他这个累赘,我们三个都会死,不如死他一个,换我和肚子里的孩子活命……”

    “我没有别的选择……当时我们之中出了内鬼,我身边的人都被杀了,我必须要去给将军送信,否则我们大宁国的军队会有危险,我舍不下我的致远,可我又不可能当场徒手剖开我的大肚子减轻负担带致远逃命,我只能眼睁睁看着致远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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