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允许,他也不想制造出更多的孤儿。他的父母死在NOD兄弟会手中,而他成为了NOD用来测试泰伯利亚的实验品……麦克尼尔不会允许类似的情况发生,更不希望自己亲自制造出类似的惨剧。即便这是无奈之举,也要在其他道路都被堵塞的情形下采用。他把那个孩子交给了五个人当中唯一已经有了儿女的萨拉斯中士照看,希望这个已经向着中年迈进的青年能够感同身受地避免让女孩遭受过多的精神创伤。

    “你放心好了。”萨拉斯中士一口答应,“我很能体会这种心态……如果有人绑架了我的孩子,我会选择跟那人拼命。放心,别太自责,这件事能和平解决,也许伊莎贝尔·布兰科会和劳尔·里维拉一样选择弃恶从善。”

    麦克尼尔挤出了一个勉强的笑容,没说什么。劳尔·里维拉和善人这个概念毫无关联,他只是个愿意不择手段地获取利益的商人,是个精明的投机者。他背叛NFFA是因为看到了谋利的空间,如今的屈服也是因为判断和NFFA对抗将得不偿失。理想在现实面前不堪一击,所有抱着伟大的愿景而开始斗争的青年都盼望着有志同道合的战友,但他们等来的只有待价而沽的工具和腐化堕落的蛆虫,总有一天他们会成为同样的生物而毫无自觉。麦克尼尔不想批评他们的天真,他没有这么做的理由和立场。

    换上一身干净整洁的西服后,麦克尼尔拿起皮包出发了。下午三点左右,他按时抵达了银行附近,并礼貌地向银行的工作人员传达了自己的意愿。希尔特为他们准备了多套假身份,其中就包括里维拉名下公司的员工,除非有人愿意仔细地调查全部细节,否则这些假身份上的漏洞永远不会被外人发现。坐在宽敞的会客厅内,麦克尼尔不禁为里维拉及其盟友的艺术品位感到难堪。这家在墨西哥各地都开有分行的银行,是里维拉重要的合作伙伴之一,它似乎也被里维拉那种要奢华溢于言表的审美给感染了。这些装饰物除了让人一眼看出其价值并感慨主人是何等富有之外,于心灵上而言无法带来任何积极效应,甚至会让穷人格外地仇恨富人。

    麦克尼尔想起了所罗门和他谈起犯罪集团时的对话,小时候的麦克尼尔因那些和詹姆斯·所罗门有着相同肤色的人往往在街道上流窜并实施暴力活动而产生了好奇心。

    “真正的犯罪集团首脑啊,应该穿着黑色的西服和白色的衬衫,谈吐富有学识而文质彬彬,生活习惯相当自律,对自己的事业和属下的发展有着长期规划……”

    “那么,那些手指上戴着十个金戒指、脖子上挂着金色项链的呢?”

    麦克尼尔还记得当时詹姆斯·所罗门笑得把嘴里的可乐全都喷了出去。

    “孩子,那不是犯罪集团首脑,是只能充当精神病打手的临时工。”

    临时工有很多好处,他们可以充当长官和上司推卸责任的完美工具,而且没人在乎他们在整个组织内的前途。麦克尼尔时常怀疑他自己也不过是各个组织的长期临时工而已,事故的真正责任人往往得不到惩处,那些只是按照命令办事的负责人却要承担一切后果。大桥垮掉了,施工时没看到隐患的工程师固然有责任,那么从工程一开始就不断地挪用经费以至于导致采购部门只能使用劣质材料的大号鼹鼠该不该抓出去杀一儆百?很遗憾的是,麦克尼尔一生从未见过他期望中的真正正义审判,从那以后他明白自己也不过是一个更好用的打手而已。

    玻璃门被推开了,一个双眼挂着黑眼圈的墨西哥中年男性走了进来。

    “Me canso de esperar. Rivera está enojado por lo que le filtró a los abogados.”

    “不幸的是,我们的时间不多了。”麦克尼尔完全地代入了角色,在希尔特面前他必须谨小慎微,当他借用NFFA或是其他组织的旗号活动时则完全不用顾忌对方的感受。对方是在和他所代表的人对话,-->>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