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定了,我们把这里的餐馆交给当地人来经营。”麦克尼尔郑重其事地拍着伯顿的脑袋,“老兄,这个计划能不能实施……就看你的表现了。我不管你在倒卖违禁物资还是投资股票、期货,总之我希望你在两个月之内给我们筹措出足够让咱们在新加坡开设新餐馆的资金。”然后,他也希望博尚起到作用,“博尚,这段时间你可以向跟你有交情的那位大人物询问一下新加坡的具体情况,让那人给我们提供一些内部消息。”

    “说到内部消息,我这里倒是已经有一个了。”

    正午的太阳把食客和雇员们都照得懒散起来,穿着体面的衣服或是只穿着运动服的市民们坐在靠窗的位置,欣赏着恢复了平静的街道。乏味而单调的日常生活可能是许多人厌恶的现实,但这种心情很快就会在他们从灾难的边缘挣扎回来之后化为感恩。没错,如果要那些曾经鄙薄这种日子的热血青年们现在再来谈一谈感受,他们一定会说:自己的心中只有感恩。

    舒勒所说的内部消息,是一则有关东盟军和各类准军事武装裁减人员和精简队伍的通知。22世纪10年代的东盟有7000万左右的人口,然而光是东盟各地的血盟团民兵就有300万人之多,更不必说同样规模庞大的东盟军和各路军阀以非公开的名义招募的战斗人员了。这么多的人员日复一日地投入血腥的厮杀中,严重地削弱了东盟进行和平建设的力量。

    没有任何人会首先削弱自己的军事力量,韩处安也不会例外。他确实要做出表率、首先把血盟团削弱,但那样一来会造成大量失去工作的无业游民出现,形成更为严重的问题。因此,尽管裁减人员的行动还未开始,一系列专门为被裁减的人员设立的新机构已经出现在了规划之中。

    “原来如此。”麦克尼尔深表赞同,“咱们是白人,而且是为了自保才临时加入的,最后肯定没法保住血盟团民兵的身份。那么……”他随意地提起了博尚刚才所说的去向之一,“【国家宪兵】听起来是个不错的新身份。”

    “东盟准备设立的国家宪兵和我们印象里的那些国家宪兵根本不一样。”博尚对麦克尼尔的选择感到意外,“说得明确点,这就是一群专门听韩将军指挥的特务和杀手。”

    麦克尼尔着实因此而吃惊了好一阵,他以为即将诞生的东盟国家宪兵是军队内部的警察或是像法国国家宪兵那样在安全工作中有着重要地位的组织,没想到这是韩处安用来偷梁换柱的把戏。

    “你比以前务实多了。”伯顿取笑道。

    “我一直很务实。”麦克尼尔纠正了他的说法,“谁都希望能够生活在理想的环境中,但事实总会逼迫我们放弃自己原本的观念。想想那些在叛乱中毫无意义地死掉的人,他们本可以暂时改变态度并且尝试着在利用现有的规则来达成目的,可是他们一定要用最激烈的手段进行反抗,而且还严重地影响了其他公民的生活。”说到这里,麦克尼尔似乎是害怕自己的同伴们产生歧义,“如果这里有另一个通用银河、另一个亚当·希尔特,我会毫不犹豫地支持任何反叛势力;但是,韩将军比通用银河高出了十几个金斯伯里。”

    不管这是夸奖韩处安还是变相贬低了所有被提到名字的其他人,三人目前的态度惊人地一致:兴亚会在恢复东盟的和平上做出了重要的贡献,他们有必要维护这种得之不易的和平。那么,接下来的工作便是避免西比拉系统成为无处不在的支配工具,以及防止好不容易成为现实的和平生活又一次破碎。许多组织虎视眈眈地觊觎兴亚会的一切,而那些人不会在乎东盟几千万公民的性命。

    刚到下午一点左右,,叶真走进了餐馆。麦克尼尔认出了这位和他们有着一定交情的学生,便热情地请叶真用餐,旁敲侧击地询问大学城里的情况。目前,大学城被血盟团的人员团团包围,这倒是在客观上阻止了东盟军以其他借口进入大学城。

    “你肯定想问问那些叛军首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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