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的家伙。”一连询问了多次之后,吴苏拉泄气地放弃了持续询问的打算,“上一次他们藏匿叛乱的游击队员,我饶恕了他们的罪过,并且告诫他们遵守兴亚会的规定……这一次他们又杀了我的狗!”刚从青年步入中年没多久的东盟军少将气急败坏地吼道,“用如此残忍手段虐杀动物的人迟早会成为被叛乱武装的暴戾思想俘虏的敌人……”

    “等一下,这是不是太——”

    早有多名东盟军士兵从人群中随意地拖出了一些居民,麦克尼尔没想到他能在另一个世界见到作古的十一抽杀。他沉住气,又认真地扫视了被东盟军士兵押送到附近的村民,终于察觉到了明显的蹊跷之处。老人、女人、儿童占据了其中的绝大多数,而青年男性集体缺席,负责农耕的似乎都是中年人。

    不过,麦克尼尔不会允许无辜的村民因为伯顿无意中莽撞行事犯下的错误而受害。他拦住了一名拖着一个白头发的老人的士兵,一连向着对方比划了几个手势。这些手势没有发挥任何作用,倒是他用来挡住脸部的围巾掉了下来。低下头任人宰割的老人不经意间看到了麦克尼尔的脸,连忙指着他并向着吴苏拉大吼大叫。

    吴苏拉就像是听到了世上最好笑的事情一样,弯下腰笑得前仰后合。

    “……他说了什么?”麦克尼尔不知所措。

    “……哎呀,我实在是笑得连腰都直不起来了。”吴苏拉收敛了笑容,走到麦克尼尔身旁,指着那个瑟瑟发抖的老人,“他说,杀了彼得的人是跟你们一起来的……这不是胡说八道吗?有些人哪,自己不想承担责任,只会靠污蔑别人才能勉强活着……”他直接拔出了手枪对准了老人的脑壳,“佛说,不能杀生,不能吃肉;你们不认真种地干活,杀狗吃肉的手段倒是从叛军那里学来了——”

    就在吴苏拉扣下扳机的那一瞬间,麦克尼尔眼疾手快地按下了手枪,子弹没有击中老人的脑袋,而是打中了大腿。不顾躺在地上惨叫的老人和捂住嘴巴不敢说话的村民,十几名东盟军士兵齐刷刷地举起步枪瞄准了麦克尼尔,他们不介意击毙袭击长官的可疑人员。

    “将军,这些连自己母语文字都不认识的人不可能立即了解您的想法,他们还需要更多的时间摆脱叛乱武装的毒害。”麦克尼尔的额头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他直视着吴苏拉的眼睛,希望从那里看到一丝退让,“再说,桑松司令官今日来访,您的佛既然说了不要杀生,那在欢迎老朋友的宴会举办之前杀人终归有些不妥……”

    对峙持续了几秒,吴苏拉把手枪塞回枪套中,算是同意了麦克尼尔的说法。

    “……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改日我得认真地教训他们。”他余怒未消,“把彼得的尸体带走,我们先回去。”

    这实在是出乎麦克尼尔的意料,他本以为吴苏拉会固执己见,没想到这名东盟军将领竟然立即改换了办法。看来,每一个能统率数万大军的指挥官都不是等闲之辈,也许麦克尼尔以前确实看错了人。其他东盟军士兵将死掉的黑色大狗的尸体装上了车,一行人便沿着来时的路返回了他们的指挥部。

    在由大型村镇扩建而成的指挥部中,吴苏拉为桑松举办了盛大的欢迎宴会,指挥部内所有在场的校官和将官都出席了宴会。麦克尼尔本来没有资格参加这个宴会,但他具备桑松的秘书这一特殊职务,因此也得以列席。

    正如吴苏拉所说,宴会上使用的食材全部是当地的产品,或者说就是从附近的农村中所收取的,而不是来自后方的补给运输提供的食材。想到吴苏拉对于恢复农村生产的那一番评述,麦克尼尔有些不安,而他找不到证据。他应该抓住参加宴会的机会结识这里的其他军官,但心不在焉的麦克尼尔自始至终像木头一样呆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只有当桑松提醒他该举杯庆祝时才机械地挪动几下。

    桑松很快看出了麦克尼尔的不安,借故去外面上厕所,把麦克尼尔一同叫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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