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词,不太雅观。”麦克尼尔一本正经地答道,“我更愿意将其称为……纠正。他们拿着东盟公民作为纳税人上缴的资金,又暗地里从事犯罪活动以填饱自己的金库,可是他们不需要为此承担任何责任、付出任何代价,实在是不公平啊。村民们冒着被炸死、被饿死的风险为他们种植毒品,商贩们冒着被击毙的风险帮助他们运输这些货物,到头来真正操控交易网络的人却不用承担风险……那就让我们给他们制造一些。”

    “好极了,我完全赞同。”伯顿搓了搓手,“尤其是第14步兵团的那群混账,明知咱们的身份,还敢让那群没吃饱饭的士兵上来殴打我们……怎么做?”

    他们首先需要桑松的默许和支持,目前正在调查东盟军种种乱象的桑松应该不会介意在自己发送的报告中就某个问题多加上一段额外的声明。但是,不管麦克尼尔的动机是什么,暴露东盟军的军事机密无疑是【叛国】,一旦东窗事发,谁都救不了他的性命。因此,麦克尼尔还需要并未被困在战场上的博尚和舒勒等人的协助。

    作为目前为东盟研发无人机的专家,舒勒一面利用他的影响力和手头的资源去竭尽全力地说服东盟的官员们允许他接触和核设施相关的情报,另一方面又把他的实验室的物资供应和博尚背后的那位神秘人物联系起来,从而形成了一个能够在麦克尼尔出现危险时仍然独立运作的【第二指挥网络】。借着向后方汇报情况的机会,麦克尼尔轻松地和舒勒取得了联系,并安排舒勒最好找个借口给前线的无人机设计一些看起来更像是失误和技术故障的意外。

    即便是精通暗语和密码的特工们前来反复观看通讯内容,也不可能猜出来他们在说什么。

    “提出这么少的要求,不符合你的风格。”名义上,舒勒在和麦克尼尔讨论他们的餐馆的经营状况,“我帮你设计一个更好的搭配。”

    “天哪,我吃不惯瑞士菜。”

    “没关系,交给我就行。”

    除了把被当地军阀抓起来关押的这笔账认真地算一算之外,博尚对这些东盟军军官用来掩人耳目的几家公司进行的调查所得出的结果始终让麦克尼尔感到疑惑。他直到最近都认为东盟各地的贩毒集团具有一定的独立性,尽管这些毒贩子可能通过交易网络而互相联系,但他们大体上维持着各自的势力范围。然而,博尚前两天拿出的调查结果推翻了麦克尼尔的推测,其中一项重要理由便是经营这些公司的人员名单中竟然有许多外地人。

    当然,万一是生活范围离缅甸较近的泰族人出现在名单中,麦克尼尔也不会感到惊奇。可惜,博尚提供的证据说明其中居然有白人。白人想要在东盟成为受人尊敬的社会名流,几乎是不可能的。东盟过去几十年间的混战和包括兴亚会等组织提倡的亚洲人优先原则已经让非亚洲人在东盟几近沦为二等公民。

    “如果合众国或者俄国还在,我也许会认为这是其他国家派来的间谍和代表。”麦克尼尔同样陷入了震惊之中,“但是现在昔日维持着旧秩序的大国都已经消失了,这些白人又在代表谁呢?”

    也许他们只是和麦克尼尔一样,因为足够幸运而获得了东盟的大人物们的青睐。

    暂且不提贩毒活动背后的那些纠葛,等到麦克尼尔和伯顿养好了伤之后,他们便决定继续按照桑松的命令去追查附近东盟军的可疑活动。本地的军阀为了争取更多的资金援助而虚报部队规模实属常态,许多东盟军指挥官名义上派遣部队参战,实则把人员调往后方做他们自己的生意。

    麦克尼尔不打算放过得罪了他的东盟军军官们,他决定在送上主菜之前先想办法从其他角度找他们的麻烦。

    “麦克尼尔先生,不能再靠近了。”阿南达提醒麦克尼尔注意安全,“他们的警惕性提高了。”

    “没关系,我们就留在这里。”麦克尼尔把车子停在路边,和同伴们钻进了树丛,“对了,阿南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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