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转基因农作物的最大阻力是什么?我总是觉得那些专家的意见起不到作用,就算他们持反对意见,如果兴亚会决定引进农作物并开始大面积种植,这些专家、学者和教授也无法用任何方式阻止兴亚会。”

    “话是这么说,但专家的意见还是很重要的。”闲不下来的麦克尼尔翻阅着东盟军为他们提供的内部参考读物,“别把东盟的农民当成对来自上方的命令言听计从的木偶,假设他们拒绝种植新的农作物,兴亚会没有任何办法。”

    “照你这么讲,农民也不一定相信专家。”伯顿尴尬地咳嗽了一声,提醒麦克尼尔注意观点中的矛盾之处,“我当然不是农民,可咱们在北方的农村住了快半年,是不是也可以算农民的朋友了?兴亚会还是太乐观了,你看正常的航空运输业务直到现在也没有恢复,在东盟各地之间坐飞机赶路是一种奢侈……就凭这一点,我对兴亚会的乐观估计持消极态度。”

    或许只有一种专家能够得到普通公民的理解和支持,那就是抛去了高高在上的傲气并真正下沉到了公民之间的人物。怎么把这些和农民打成一片的专家从田间地头找出来,成为了兴亚会亟需解决的另一个难题。他们能够顺利地从马尼拉的大学城挖走大量的科技人才,不过是因为那里的专家们需要像马尼拉那样较为稳定的城市科研环境;然而对于日常身处乡村的农业专家来说,有没有兴亚会的名义保护好像并不重要。

    飞机刚在金边落地,麦克尼尔和伯顿就离开了机场,乘车向着农村奔去。有关农业学术会议的广告和海报铺天盖地一般席卷而来,不给他们片刻喘息之机。太多的土地在战争中受到污染或是成为了荒地,东盟必须找到养活它的公民的办法。兴亚会推动的重新分配土地的计划只是其中之一,更换更加高产的农作物则被视为一种在不引发严重内部冲突的情况下缓解危机的好方法。

    在城郊的一个农庄里,他们找到了先期抵达的桑松。

    “你们见到伊德里斯沙阿了吗?”和当地人打扮得没什么区别的桑松不等他们回答,又径直问起了伊德里斯沙阿的态度,“我知道他一直想要打破身上的枷锁……他怎么看待西比拉系统呢?”

    “苏丹陛下说,他愿意支持西比拉系统在东盟的推行和应用,因为这在他看来代表了一种……【平等】。”麦克尼尔字斟句酌地把伊德里斯沙阿当时对他所说的话用较为委婉的语气复述了出来。

    乔贝托·桑松名义上是东盟国家宪兵司令官,实则为韩处安的【御用】救火队长。他不仅需要持续为兴亚会撰写理论指导文件,还要帮助兴亚会打击阻碍兴亚会对东盟实施全面革新的各种对手。这不,他在中南半岛北方的工作还没有完全结束,韩处安又要求他代替新加坡方面监督即将在柬埔寨召开的这场大会。虽然兴亚会欢迎伊德里斯沙阿以此表示忠诚,不少东盟军将领却坚持认为参会人员中有大量潜在的反对派,这让韩处安左右为难。

    “平等……?”桑松那很少露出笑容的脸上逐渐凝结出了哭笑不得的难看苦笑,“他的嘴里竟然也会出这个词。”

    实际上,桑松对伊德里斯沙阿产生这种态度的真实原因丝毫不感兴趣,他只是从麦克尼尔这里获悉伊德里斯沙阿不仅不会成为西比拉系统的反对者,反而会坚定地成为他的潜在盟友,这就足够了。然而,于1月28日当天伊德里斯沙阿举办的名为庆祝兴亚会掌权一周年的宴会上亲耳听得喝了大量【发酵葡萄果汁】的伊德里斯沙阿在半醉半醒间说出了这些话的麦克尼尔的心情并不轻松,桑松的提问仿佛把他的思绪带回了那个充斥着虚假面具的宴会上。

    用伊德里斯的话来说,西比拉系统既然不是根据犯罪事实而是根据大量犯罪案例分析出的规律来判断谁是潜在的罪犯,那么人类历史上曾经无数次出现过的依靠非法手段崭露头角的大人物将在未来永远销声匿迹。这位拥有4个妻子的苏丹对麦克尼尔说道,他本人和他所有的家人都有可能在未来的某个时刻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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