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几位处长接管了老谷县的事务——为了让这几名处长乖乖听从安排,麦克尼尔又让伯顿向他们贿赂了更多的【竞选捐款】。收了钱又得到了人身安全保障的官员们随即放弃了维持原样的打算,任凭麦克尼尔和背后代表的桑松安排老谷县的事务。

    那是惊心动魄的一个星期,自由南洋联军的游击队杀入了市郊,老谷市主城区内心怀不满的市民随时可能响应游击队并发动叛乱。生死存亡之际,失去了本地官员牵制的阿卜杜拉·巴希尔又捡回了他在马尼拉求学时的灵活应变能力。曾经长期潜伏在共和护国联盟内部的巴希尔雄心勃勃地发布了一系列用于削弱叛乱发生概率的命令,其中包括以坚决的暴力手段彻查导致许多被诬陷的居民被迫投奔游击队的诸多罪魁祸首们。

    这还不够,阿卜杜拉·巴希尔的亡羊补牢之策充其量使得城市内不再产生新的叛军,但无法让外面的叛军凭空消失。为此,他建议麦克尼尔集中老谷县境内的民兵主力保卫城市,但麦克尼尔却反其道而行之,坚决要求没有来得及撤回城市内的民兵部队原地驻扎在各乡镇附近、伺机进攻游击队。

    “我计算了他们的活动规律,再加上侦察无人机给出的情报,这样一来我能够确定敌人的游击队一直存在补给不足的问题——准确地说,他们从去年开始就没能很好地解决这个难题。”麦克尼尔的目标是保证老谷市再支撑一段时间,“我们的无人机轰炸已经严重地破坏了为敌人提供补给的那些村庄,况且我们修筑了大量隔离带,迫使游击队脱离其基地、远行作战,敌军的后勤部队承担着很大的风险。这时候如果我们为了保命而将所有民兵部队撤回县城,那就是给了他们输血的机会。”

    “麦克尼尔,你的理论听上去似乎是对的,但如果我们现在不把民兵部队撤回来保卫老谷市,那就不会有【以后】了。”阿卜杜拉·巴希尔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再说,咱们冒着和本地官员决裂的风险绑架了一部分、恐吓了另一部分,就是为了要他们相信我们能在不狼狈逃离的情况下解决问题。然而……他们本来就不相信我们,万一这些人在战况最险恶的时候突然向我们发难,你能怎么办?”

    “那我也只好宣称老谷县的县长和诸位处长们由于各种主客观原因而全部不幸遇害。”麦克尼尔针锋相对,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没有丝毫犹豫,“您还不知道吧?本地的民兵组织的最大资助方,从上个星期开始就从老谷县换成了我们,现在他们都听我的。”

    2115年3月底,围攻老谷县的自由南洋联军游击队向县城从北方向县城发起了多次冲击。在游击队的主力部队进攻城市时,另一支游击队试图切断老谷市和外界的联系,但他们始终未能达成预期目标,因为他们在攻击外地移民居住的村庄时遭遇了强大的阻力。这些生活在军事化社会中的外地移民堪称全民皆兵,把附近的村庄当成阵地,每次都能让游击队撞得头破血流。

    城市面临着严峻的考验,被麦克尼尔收买的民兵指挥官们建议将老谷县外围的居民撤回城市中心地带集中管理,以免这些人在落入叛军手中之后马上成为新的叛军。

    麦克尼尔却不这么认为,他对民兵指挥官们解释说,许多同情叛军的居民并没有感受到战争的残酷性,更没有意识到他们做不了什么选择、只是在战争中被波及的无辜人而已。集中保护和管理居民只会带来更多的不满,任由居民留在城市外围经受战斗带来的威胁反而能让剩下的市民团结在他们周围。

    然后再让伯顿把那些不仅没有因亲朋好友的受害而变得更加恐惧、反而产生了对叛军游击队的刻骨仇恨的市民组织起来成为专门反击叛军的突击队。

    自由南洋联军的游击队进攻老谷市的战斗持续了三天就草草收场了。一部分原因,正如麦克尼尔的预判那样,是补给不足加上后勤受到持续威胁,尤其是在外地移民视本地农民逃离为大好时机而倾巢出动抢占附近的无主之地时,游击队同时失去了稳固的后方基地和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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