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行军路线;另一部分原因则是预期爆发的叛乱或曰起义由于阿卜杜拉·巴希尔的抢救措施而付之东流,这位有桑松撑腰的教育处处长当即下令对那个和他共用一栋办公楼的不得人心的校长进行【隔离调查】,此后的一系列措施也让几乎爆发的叛乱终于销声匿迹。
游击队攻入市区后,麦克尼尔将城市内的民兵部队集中在各条主要交通路线附近,以避免敌人轻易渡河攻击他们。同时,他又擅作主张将所有者逃跑而暂时无人管理的建筑物全部堡垒化,有效地阻止了游击队的渡河进攻。迟迟无法突破封锁线的游击队为此而不敢擅动,只能不停地向河对岸开火,结果有不少当地居民被火箭弹或炮弹炸死。连阿卜杜拉·巴希尔的办公楼都挨了一发火箭弹,他在向工作人员宣布休假后连忙逃到了麦克尼尔为他准备的掩体中。
“没想到我们没有输给什么号称支配人类文明的巨型星际企业集团,反而败给了一群游击队。”伯顿和麦克尼尔一样,即便是在夜间也要强作镇定,维持战线附近的秩序,“咱们这个规模相当于一个步兵团的民兵团,从战斗开始的那一天算起,死亡和逃跑都加在内,减员已经有500多人了。”
“我们还有一支预备队。”麦克尼尔无比坚定地鼓励伯顿继续战斗,“比这更困难的考验,我们也经历过。这点小事难不倒我们。”
“哪里有预备队?”伯顿对此不抱任何希望,“你该不会是说那些外地移民和青衣人吧?”他生怕麦克尼尔真的选择一条无比危险的道路,连忙劝阻麦克尼尔,“……我是说,咱们和他们之间合作,不是不可以……但前提是我们双方的实力差不多。不然,我敢打赌他们会在帮我们对付敌人的同时把我们也一口气消灭掉。”
“你为什么会认为我把胜利的希望寄托在总有一天会成为敌人的某个群体身上?”昏黄的灯光下,麦克尼尔无奈地笑了笑。他握着手里干瘪得不停地掉下碎屑的饼干,轻声说道:“是受害者啊。是那些在叛军游击队的袭击中时刻感到自己小命不保的工人,他们掌握着这座城市的动脉,现在他们暂时不反对我们,但我们要的是他们和我们真正并肩作战。”
伯顿的鼻子里飘出了不屑的哼声。
“得了吧,他们会说,是我们故意把他们送到会被叛军轻易炸死的岗位上。”
“也许是这样,我从来没有否认过。”麦克尼尔仰起头,他仿佛能够看到被黑烟遮蔽的一轮明月,“……叛军,自由南洋联军依靠着东盟的公民,我们为什么不能这么做呢?从我决定参加这个竞选以来,老谷县的所有人都会意识到,是我给他们带来了新工作,是我宁可得罪当地的官员也要去改善他们的工作条件,更重要的是我确实做了这些事而不是只会让记者拍纪念照。几十年啊,伯顿,都快到整整一代人的时间了,饥饿和贫穷镌刻到了东盟公民的潜意识中。谁让他们吃到饭,他们就服从谁;谁让他们吃饱饭,他们就会为谁卖命。”
这样的角色是麦克尼尔所不愿见到的,也许他已经为了务实或美其名曰必要之恶而放弃了更多的原则。第二天的太阳升起时,迈克尔·麦克尼尔穿着遍布灰尘的军服,前往他事先在脑海中划分好的【征兵点】进行宣传。在工地上,在工厂里,也在一切有着感受到了威胁的当地居民工作的场所附近,他用着连自己都感到陌生的腔调,希望这些安分守己的东盟公民和他们一起拿起武器对抗凶残的叛军。
“叛军会和你们说,他们要帮你们铲除那些让你们不得不这样生活的人。”麦克尼尔的讲话有时候会被爆炸声打断,他需要从听众的目光中确认信心,只要这些人没有四散奔逃,他处心积虑规划的一切努力就都没有白费,“现在我们替他们把事情办了:在农村,土地得到了重新分配;在城市,那些借助自己掌握的资源和权力而无视法律的人,已经得到了应有的惩罚……但是叛军没有停止进攻,还在继续杀害你们的同胞、你们的亲人。”
没有阿南达绘声绘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