型黑点,那显然不是人体内自行生成的东西,“……某种信号收发装置?一定是这样,即便是他已经疯了,他体内的东西却还能起到作用。看来,之前又是我错怪你们了,请原谅像我这种因为遭遇背叛而有些神经紧张的老年人做出的过激反应——”

    “你先别说话,让我想想。”伯顿沉思了一分钟左右,“麦克尼尔,沈行健和马卡洛夫之间……认识吗?我可不认为他们两个之间存在什么关系,事实上,沈行健负责的是钟复明集团在东盟以外的犯罪活动的衔接工作,而马卡洛夫负责的是东盟内部的中介任务。如果我是钟复明,我不会愿意让两种不同功能的盟友存在交集,不然我自己的地位就很容易受到威胁。”

    “用常理来揣测钟复明的想法是不可能让我们有机会预判他的行动的。”麦克尼尔不愿意承认伯顿的观点,但他眼下必须严肃地应对突然浮现出来的潜在威胁。思前想后,麦克尼尔做出了一个重要决定:将沈行健剩余的尸体和他们已经切割下来的部分立刻封存好、送往香巴拉浮岛,而伯顿取出的微型通讯装置则将在麦克尼尔于当地设立的侦察机构中由专业人员进行分析。

    什么都没有发生,或者说麦克尼尔和伯顿都必须假装没发生任何事情。他们仍然留在俘虏营销毁各类文件和证据,并计划在未来的几个星期内将目前仍被关押在建筑群中的囚犯以特别开设精神病院分部的名义转移到其他设施继续关押。把矫正治疗中心的烂摊子处理完之后,麦克尼尔让伯顿去侦察小组那边了解情况,他返回了办公室完成今日剩余的公务。即便有阿南达尽职尽责地为他解决各种问题,东盟发生的新变化给麦克尼尔带来的额外工作量还是让他头疼。

    “您也早点休息吧。”阿南达临走的时候仍然劝麦克尼尔不要在工作上花费太长时间。

    “行。对了,我刚刚想起一件事……”麦克尼尔把走到门口的阿南达又叫了回来,“下午办事的过程中我重新想了想,让你一个人去面对这么多风险不太妥当。我直接和间接得罪的人太多了,他们不敢明着对付我,但是这些人想在你的问题上做点手脚还是很方便的,也许他们会故意让你通过考试却又把你扔到相当危险的地方去送死。”他给阿南达倒了一杯茶水,“当然,我并不是打算一直指挥你的行动,只不过你从跟我工作的那一天开始就会被别人视为是我的附庸,哪怕你自己没有这个想法。”

    “那……”阿南达搓着双手,局促不安。

    “我打算让你去代表我做一个报告。”麦克尼尔抛出了他的真实想法,“国家宪兵队自设立以来,其附属组织或个人私自设立的非法监禁设施数不胜数。我们要做拥护和平的表态,就是要首先承认过失并进行改正。推动国家宪兵队撤销这些非法机构,也有助于展示我们的诚意。有这一次公开露面作为保障,别人再想对你下手就很难了。”

    阿南达肃然起敬,他不由自主地站起来,热泪盈眶地向麦克尼尔双手合十鞠躬以示感谢。这本该是麦克尼尔的工作,而且也是麦克尼尔大出风头的机会,但麦克尼尔却要求阿南达以县议员的特别代表的身份去代替他发言,无疑是将机会让给了阿南达。也许麦克尼尔会大方地说,有没有这个机会对他本人而言实在无关紧要;那么阿南达也会说,是否接受感谢是麦克尼尔本人的问题,而他阿南达必须做出对得起良心的姿态。

    “感谢您给我的机会。”阿南达有些哽咽。

    “不是我给你了这个机会……咱们其实是同一类人啊。”麦克尼尔故意板着脸,“我本来只是个雇佣兵,靠着什么走到今天?没错,我个人的奋斗占了大部分,但没有桑松将军提供的那些条件,那我什么都不是。你做这份工作很用心,可是就算你再做几年、做十年,若是找不到发挥才能的新平台,那么你的人生也就有着一眼能看到尽头的广度了。而且,你不要急着感谢我……这只是个契机,结果是不是和我预想中的一样,也很难说啊。加油吧。”

    阿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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