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千恩万谢地向麦克尼尔又鞠躬致谢,就差跪下磕头了——据说那是过去泰国人面对国王时的礼节。麦克尼尔不得不命令阿南达禁止下跪,然后找了个理由把还想向他道谢的阿南达赶出了办公室。这时他看了看办公室里挂着的时钟,已经快到第二天凌晨了。麦克尼尔还没来得及给自己冲一杯新咖啡,岛田真司的电话如同追魂索命一般赶来。
“你把我这里当成了屠宰场吗?”岛田真司的声音里少见地带着恼火,“这种态度简直野蛮……想起来需要我办事的时候从来不犹豫,那你怀疑我的时候也应该谨慎一点。”
“抱歉,咱们整个团队里,跟生物或医学有关系的也就是你了。”麦克尼尔连忙向岛田真司道歉,而且他并不想让舒勒额外承担这份工作,“那具尸体已经被破坏了一部分,所以你要是没找到什么蹊跷之处也很正常……”
“那我还得感谢你们没用链锯乱砍一气、加大我的工作量。”岛田真司用他特有的讽刺方法拐弯抹角地骂着麦克尼尔,“好了,我直接说结论:尸体上确实有一个疑似植入装置时形成的伤痕。”
“没错。”麦克尼尔下意识地点了点头,尽管办公室里没有其他人,“那你能不能判断出伤口形成的时间?”
“大约几个月以前。”岛田真司答道,“你要是没其他事的话,我就回去做我自己的工作了。最近的治疗任务有点多,请你理解。”
麦克尼尔结束了通话,心里的疑惑反而增加了。按岛田真司所说的时间点,当时沈行健还被关在监狱里,而且受到密切监视,不可能有机会把一个通讯装置植入体内且瞒过民兵的眼睛。思前想后,他决定再给仍在工作的伯顿打个电话,问清另一头的调查进度。
“根据侦察小组的分析,这是个收发信息的中继装置,而且我们正在试图拦截它的一部分通讯内容。”伯顿提起了麦克尼尔必然感兴趣的东西,“我会把内容用咱们自己的加密方式发送给你看看,但愿你能有新的发现。”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