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会让他暴露的可能性越来越大。这份工作原本应该由舒勒来负责,以舒勒的数据分析能力,即便对方不了解数据背后的真实意义,也能得出近似正确的结论。舒勒靠的是理论,卡萨德则是依靠经验。从这些杂乱无章的汇总消息中总结出正确结论,正是他过去生存下去的一门必要功课。
纵使拥有光学迷彩和其他种种屏蔽常规侦察手段的技术,安布雷拉和信仰卫士团也不可能将其全部的准备工作交给这支【隐形部队】完成。确切地说,让平民或伪装成平民的武装人员在运输工作和情报工作上提供必要支持,对伊拉克的各路民兵武装来说是家常便饭。安布雷拉和信仰卫士团只可能在计划的最后一部分,也就是真正即将发动袭击时,才出动装备光学迷彩的作战部队接近目标。
对卡萨德来说,他采用同样的原理来掩盖自己的真实身份。迄今为止,只有这个来自其他平行世界的团队中的成员才知道卡萨德的真实相貌,那仅仅是因为刚刚起死回生的卡萨德忘记了给自己添加伪装。即便名义上的同伴们早就记得他的长相,卡萨德仍然不会轻易地将自己的真实相貌展示给别人。名字是假的,声音是假的,相貌也一样,虹膜扫描也可以造假。不仅如此,毛发和排泄物也要尽可能地销毁,这样一来别人永远无从确定他的真实身份。
因此,他不必担心自己安插在黎凡特旅内部的卧底出卖他,反正自己展示给他们的那个身份同样是假的。
不过,望着镜头中敌方大货车一个接一个被黎凡特旅士兵和伊拉克军队击中后爆炸起火的场面,本该兴奋的卡萨德的内心毫无波澜。他认为这支可疑的车队或许是敌人用来袭击正被美军列为调查现场的中转站、转移美军注意力并为安布雷拉攻击海军陆战队第一师驻防地创造有利时机的诱饵,尤其是在他听说了美军似乎爆发瘟疫的传闻后,就越来越确信自己的判断了。诱饵部队不堪一击也实属正常,但卡萨德仍然觉得他肯定忽略什么至关重要的细节。
哈瓦少校的脸也出现在了屏幕上,见到对方和名义上指挥这支部队的黎凡特旅指挥官谈笑风生的模样,卡萨德不由得会心一笑。他没有非常强烈的控制欲,经常遥控指挥黎凡特旅也只是因为自己的身份不能被公开,不然他也不介意站在台前直接劝说整个黎凡特旅效忠于他。若无卡萨德,黎凡特旅早已灰飞烟灭,根本没机会和他讨价还价。
“穆罕默德,我们已经成功地击溃了企图北上前往库尔德斯坦的敌人。”
利用黎凡特旅内不同群体的复杂心态,再加上适当地抛出一些甜头,多编造几个假身份劝诱别人单独服从于他,在卡萨德这里简直是雕虫小技。他可以叫伊德里斯,也可以叫穆罕默德或哈桑,又或者叫做费萨尔,但总归不会叫卡萨德。
像他们刚才所击溃的敌人这般不成体统也无纪律性的武装组织,哪怕真的误打误撞幸运地冲破了美军封锁线并抵达那座中转站附近,也不大可能给美军造成致命打击,反而只会白白地葬送性命。信仰卫士团经常把平民塞进自杀部队,卡萨德当然清楚这一点——但凭借着狂热信仰或是自我意愿而作战的士兵则是更宝贵的资源,同被裹挟的平民有着本质性的差别,信仰卫士团断然舍不得让这些人前去做必死无疑的蠢事。
除非……这本来就只是个诱饵。
日上三竿,卡萨德的头脑捕捉到了那个有些荒谬的结论。倘若这支不易引起注意的车队毫无阻碍地抵达目的地,其结果也不过是将更多的美军吸引到中转站附近,这当然无助于从南线发起攻势的安布雷拉和信仰卫士团达成目的。那么,若是强行将其理解为敌方声东击西之计的一部分,其结果则是敌人将从北侧而不是南侧进攻。但是,信仰卫士团又没把业务拓展到伊拉克以外,哪怕邻国确实出现了其分支组织活动的征兆。
“也许是我想多了。”卡萨德决定放下不必要的顾虑。
即便身处地下室,卡萨德也没有忘记在恰当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