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端,做下了这么大的祸事,还要装聋作哑吗?”倒是一旁的哈瓦少校忍不住了,他站出来挡在卡萨德面前,伸出右手指着阿夫利的鼻子,“哼,在安巴尔省北部制造怪物,最近又在科威特附近制造了更多……你们自称尊奉真神的唯一正道,可是你们所做所为比火狱里的任何一个魔鬼都更加地不堪入目!”

    “等等,科威特!?”阿夫利这下真的愣住了,他慌张地上蹿下跳,惊慌失措地四处张望,“什么科威特?那不是——”

    “居然还敢狡辩?”哈瓦少校冲上去给了阿夫利一拳,打得对方口吐鲜血,“看来我们还是太仁慈了——继续给我打,让他认识到自己的罪过!”

    众人一拥而上,把穆罕默德·阿夫利打得哭爹喊娘,直到卡萨德担忧这一顿拳打脚踢让阿夫利毙命并下令住手时,伊拉克士兵和黎凡特旅士兵们才不约而同地停下了动作、很有默契地向着两侧分别后退,把瘫倒在地的那一团人形不明物体拉起来。

    卡萨德靠近对方,俯身耳语道:

    “是不是你们做的,不要紧,反正你们平时就非常喜欢认领世界各地的各种袭击事件,多一次也无所谓。您看啊,来源不明的瘟疫已经让我们和美国人都非常恐慌,这时候总得有个人跳出去承担罪名——我想,您要是连带着把科威特那边的罪名也承担了,不算什么。”

    “我觉得这很重要。”穆罕默德·阿夫利结结巴巴地辩解道,“先知和哈里发们教导过我们,不能冒领别人的功劳。”

    “那你到底又有什么功劳可言呢?”卡萨德心想这人大概是念经太多导致神志不清,但他并没有奚落对方,反而希望头脑一根筋的阿夫利不理智地供出更多情报,“……安巴尔省现在乱作一团,被魔鬼附身的可怜人到处都是,而你们好像无所作为。”

    “我们比你们谨慎得多,至少不像这支邪恶无能的伊拉克军队一样随便地选择同样邪恶无能的美国人当盟友。”阿夫利反驳道。

    “感谢您的配合,穆罕默德·阿夫利先生。”没等哈瓦少校弄懂卡萨德究竟听出了什么,空具亲王头衔的王室贵胄已经决定把阿夫利送回去继续关押,“你们走在错误的道路上,不过至少还有其中一部分人保持清醒。”

    哈瓦少校下令将这些可疑的平民全部关押起来并挨个单独审讯,这样他也许有机会追查信仰卫士团同神秘莫测的安布雷拉(多亏了和美军的联系,他多少听说过这个神秘组织的名字)之间的联系。安排好工作后,重新振作起来的青年伊拉克军官走出帐篷,回到封锁线附近,同卡萨德一起遥望这条遍布尸体的道路。

    “我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卡萨德向着自己的同伴开起了玩笑。

    “……我愿意先听好消息,坏消息已经够多了。”哈瓦少校苦笑道。

    “好消息就是,信仰卫士团和之前那个频繁地袭击你们的神秘不明武装组织很可能并没有公开联合,或者说,那只是一部分信仰卫士团指挥官的擅作主张。”卡萨德眯起眼睛,那是他在一望无际的沙漠中最常做的动作之一,尽管眼前并没有漫天黄沙迫使他躲避,“你的上司和美国人盟友似乎都想要坐实信仰卫士团勾结制造食人症患者的神秘敌人这一结论,所以他们没有试图对疫区进行任何搜查而是直截了当地下令等到疫区里的人都死光了再解除封锁。如果你愿意多承担一些风险,我们或许可以趁着信仰卫士团的人员还有活动能力时从他们身上找到一些线索——但那得要你下令派人进入疫区主动搜索。”

    马脸军官猛地给了自己一个耳光,好让自己更清醒些,“这根本算不得好消息,我倒是宁愿认为他们两伙人马就是同盟关系。那坏消息是什么?”

    “很遗憾的是,安巴尔省北部还有科威特北方的两个疫区可能并不是信仰卫士团制造的。”

    不出卡萨德所料,哈瓦少校费解地不停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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