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平民中确实有已经被感染但处于潜伏期阶段的僵尸,那么首先受害的就会是其他平民而不是伊拉克士兵们。

    士兵们吆喝着要逃来的平民向他们自证未被感染。脸上沾满了尘土、头发油腻地打着卷的逃难者们只得照做,其中一个留着大胡子的青年在脱下袍子时把一本书掉在了地上,结果几米外一名眼尖的黎凡特旅民兵马上认出那是信仰卫士团的战术手册。他悄悄地后退,把消息告诉了身旁的同伴和伊拉克士兵们。众人屏息凝神,直到这一群男女老少浑身上下没剩几件衣服时,才突然再度举起步枪。

    正当这些被吓得魂不附体的平民忙不迭地跪下来求饶时,卡萨德推着另一个身披白色长袍的大胡子出现在他们面前。

    “穆罕默德·阿夫利(Mohammed al-Afri),看来你的同伙又来自投罗网了。”卡萨德把这个被捆住双手的俘虏按到众人面前,“就算你们全部改名叫穆罕默德也没用。说一说,这里又有你的哪位手下啊?”

    如果麦克尼尔有幸站在这里,他一定会惊呼这个被卡萨德绑起来的大胡子伊拉克人正是那天在遍布僵尸的镇子上被他抓获的那名信仰卫士团头目。获悉同安布雷拉有盟友关系的信仰卫士团似乎对发生在安巴尔省北部(现在也包括了伊拉克南部靠近科威特的边境地区)根本不知情后,美伊联军决定妥善地利用这次人造瘟疫破坏敌人之间的同盟关系。连日来,卡萨德最希望看到的就是见到另一名信仰卫士团成员并从中了解穆罕默德·阿夫利受信仰卫士团所托来到安巴尔省北方进行调查的原因,只可惜伊拉克士兵们击毙了那么多平民也没从那群可怜人身上找到半点能证明其中有信仰卫士团成员的证据。

    再这么熬下去,他非得在此被拖住并耗尽时间和精力不可。不想继续浪费时间的卡萨德大胆地决定劝说哈瓦少校在违反上级命令的边缘游走——或许是真神庇佑他,他所需的线索这么快就来了。

    话说信仰卫士团虽然鼓励用自杀式袭击和敌人同归于尽,却从来不鼓励其成员在被困的情况下只消极地自杀,那么做的人被认为死后进不了天堂,这或许也是被逮捕的阿夫利没有自我了断的主要原因。

    被捆住了双手又被枪口瞄准脑袋的阿夫利不断地冷笑着,但他还是照做了。这名原信仰卫士团小头目踉踉跄跄地走到距离那群衣不蔽体的平民有十几米远的地方,用一种发音很奇怪的阿拉伯语同疑似信仰卫士团成员的平民交谈起来。卡萨德十分熟悉这种方言,或者说,越是靠近麦加的阿拉伯语越是被认为能够更加地描述教义。当基督徒早已抛弃了拉丁语和希腊语时,信仰卫士团却又尝试着重新捡起更古老的经学语言。

    “你们要失望了。”阿夫利转过身,摇了摇头,“他并不是我们的人,而且他甚至不懂该怎么正确地念经。刚才他也承认了,你们面前的这群人是为了自保才投入我们麾下,不过他们甚至还没有机会得到承认就被你们拦截了。”

    “为了……自保?”卡萨德敏锐地捕捉到了阿夫利的漏洞,“我明白了,你们的人还在疫区内秘密活动。”

    阿夫利瞠目结舌,随即暴跳如雷地朝着卡萨德咆哮着。然而,对手的愤怒在卡萨德眼中反而恰恰成了证实猜测的绝佳证据。一个遭受了严刑拷打仍然拒绝开口说话的俘虏,仅仅因为急于确认外部状况就在三言两语间暴露了真相,这对任何因殉道式的牺牲和受折磨而自我陶醉的人而言都是一种无情的讽刺。敌人的咒骂声不能让他动摇,来自多方的情报迅速地在脑海中汇总,让卡萨德在追寻真相的道路上更进一步。

    不过,他真的有必要把这一切全都告诉麦克尼尔吗?哈瓦少校同麦克尼尔目前名义上的上司加文·琼斯上尉是私下互相勾结的生意伙伴,这也是卡萨德所熟知的事情。借助哈瓦少校传递情报,自然是轻而易举——但是,卡萨德始终在犹豫,他希望能够见到麦克尼尔所展示出的更多诚意。

    “……你们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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