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首。”约阿希姆点了点头,在同伴的叮嘱下改正了自己的称呼,“元首本人没有生命危险,但她的丈夫还在重症监护室里接受抢救。本土那边,暂时还没有表态。”说到这里,身上流着一半德国人的血和一半印度人的血的少校叹了一口气,“我相信她是怀揣着对和平的诚意去造访巴基斯坦的,没想到巴基斯坦人完全没有半点诚意。”

    保持着沉默的麦克尼尔还在消化这个重磅消息。他并不喜欢SPD,那个组织在他看来和KPD只差一个字母而且随时可能变成不稳定因素,因而他有时总会产生由SPD掌舵的德国成了俄国化身的错觉。那群在埃瑟林元帅主政德国期间到处打游击、制造冲突的激进分子不值得信任。

    因此,他也同样不喜欢这个印度、不喜欢按照SPD的愿景和一些印度特色而发展出来的怪胎。自恢复意识并了解到不同的世界历史的那一天起,麦克尼尔就在考虑着寻找叛逃到合众国的办法,这样他才能名正言顺地为自己的信念而战。

    然而他始终没能找到机会。一方面,像上一次从美利坚帝国军的严密监视下叛逃那种事是他凭借着义体的先进性能和埃贡·舒勒的掩护才完成的;另一方面,这支部队眼下还有一些他必须重视的工作要处理,而仅是潜在危机爆发出来的后果就足以让麦克尼尔头疼。几番权衡利弊之后,他暂时打消了逃跑的心思。

    不管怎么说,他不能放着近在眼前的敌人不管。

    即便不谈这些个人理念上的冲突,他所在的这支部队当中仍有许多他没法适应的新常识。事实上,这支【德军】部队的士兵大半是印度人,像麦克尼尔这样的德意志人(他只好暂时如此称呼自己)在其中反而只占少数。不仅如此,直到现在他也没法从法理上说明白这支部队的定位,而这和德国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和印度起义军的密切合作又脱不了关系,仅那一大摞历史文献就又让他头昏脑涨。

    过了片刻,又一队印度人士兵从他们眼前跑过,那些人上气不接下气的模样多少让麦克尼尔产生了一丝满足感。如果不是因为他还有公务在身,他很愿意向印度人展示一下自己的本事,只不过他的长官和手下都没有给他发挥的机会罢了。

    “那么,先前的计划……”他回过头看了看还在发呆的长官,“参谋长和您说过了吗?要更改计划吗?”

    “恐怕还不会。叛军仍然控制着东北地区的部分村镇,而且很有可能切断西里古里走廊。这个问题得不到解决的话,叛乱的规模会进一步扩大。”约阿希姆摇了摇头,他严肃地告诉麦克尼尔仍然要把清除印度东北地区的叛军作为优先事项,“而且,有些无法证实的消息称印度的某些政客和叛军勾结起来以便为他们的选举工作造势。”

    “印度人应该用我们镇压NSDAP和KPD的力度把他们的反对派全部清除掉,而不是让元首变成勉强维持调色盘的纽带。在这一问题上,保护公民免受极端思想所害是必要的。”麦克尼尔说起印度人这个词的时候总会不自觉地由于一下,因为他身边这些印度人的处境着实有些尴尬,“这里没什么可看的了,长官。我们得赶快回去继续做准备了。”

    或许这也是一种奇妙的巧合,麦克尼尔想着。他在上一个平行世界的冒险最终以在巴西东北地区为一支疑似由俄国人支持的起义军而战作为实质上的结束,而这一次他惊讶地发现自己正在印度东北地区镇压一支同样疑似由俄国人支持的叛军。虽然他那时也很重视德国在巴西的强大影响力甚至在被赦免后向敌人指出了被强而有力的外国盟友牵着走的危险性,他还不至于预料到自己莫名其妙地又成为了德国人。

    看来下次他得让伯顿把地点方位也纳入参考因素中了,不过他还不太清楚伯顿到底去了什么地方。

    不谈他对德国人还有SPD的偏见,这座基地的环境还算让他满意。在西孟加拉的平原上找到一处偏远的树林并不困难,真正困难的是避免那些不知分散在什么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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