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家西凤不在呀?”
“一大早就骑马出去了!什么事?”
“我想和你结亲家,你看怎么样?”
“你说的是西英还是西凤?”
“当然是西凤了,这事我和镇长说过!”
“这事恐怕不好办,西英是老大,哪有跳着来的道理?再说西英还待字闺中,你要娶就娶老大吧!老大知书达理,如果你说这事,她也不用到法国去了!”
“我家天佑看上的是西凤姑娘,怎么办?”黄兴忠笑逐颜开并直直看着牛氏。
牛氏心中感到事态错位,也不好表态,只得说:“黄老板,你看这样行不行?这事出突然,老沈又不在,等我们商量商量,等西凤回来,我再问问她本人,你家天佑在哪儿做事?”
“你们龙泽县白县长跟前,这是他的相片!”儿子的照片英姿飒爽,他信心满满,在心里冷哼:我的作品,能差得了?从青涩到油腻,黄兴忠经历小二十年。
牛氏多看了几眼,轻轻放在桌子上,“在这儿吃饭,等老沈来!”
“不啦,我还有几个人,他们在烧刀红那儿,改天再来!”
“大老远来一趟,水米不沾牙,这不合适吧?老沈回来怪我,我可没办法交待!”
“你就干脆不用交待!”
在烧刀红吃罢中饭,就直截了当沿着北门河向龙泽县城出发。
黄兴忠知道:如果要去龙云煤矿,至少要绕上20多里,如果不去,下个月还得单独来一趟,北门河水开始泛绿,开始浅流,几乎是一夜之间,两岸被初到北门河的春风染绿,燕子已经在岸边翻飞,真正意义上的春,就要来了,踢踏的马蹄声,震得薄冰速碎,猫了一冬的土拔鼠,在正午的阳光下,在新草和老草之间跳窜,虽然说老草还在风中招摇,两岸狐声啼不住,半河鹅鸭在凫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