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了席,还搁床小被子,就等着太太老爷出来,可他们一时半会儿就是不出来,达子就坐槐树下等,抓耳挠腮,象只猴子。

    “你怎么啦?”黄兴忠涎着脸,想用性感的小胡子,去蹭陈梅梅大胖脸,平时,陈梅梅如果发个小脾气,使个小性子,用这招,准行,这回倒好,嗅到他的气息,陈梅梅就爬起来,躲开了,“嘿,牛上了,你到底怎么啦?”

    “你就不解释那些疯言疯语?”

    原来坎在这儿,“我解释什么?达子是我在去龙泽县城路上拣的,当时,不到两岁,许是从家里走丢了,许是别人其他原因,放路上,怎么啦?这么多年,你对自己没信心?”

    “可是别人都说……”

    “你是相信别人,还是相信我?我们都恁大岁数了,马上抱孙子了,怎么还想这种龌龊事?怪不得这两天,脸不是脸,腚不是腚,问题出在这儿,告诉我:谁吃饱撑的,没事在那儿嚼舌头?走不走?”

    “你自个儿去吧,这气还没顺过来,等下次吧!”

    “女人永远头发长,见识短!走了,家里有什么事,多和管家商量!”黄兴忠背上准备好的褡裢,登上台阶。

    夕阳挂在天上,霞光成道,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写意的天,栽在心缝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