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去已不知去向,也不知是不是因为事情败露了而逃离是非。

    并且也没有听说冯国公家世子犯病的消息,更要紧的是崔宝珠没有去邀功。

    因此又过了两天,宋氏按捺不住。打发杨婆子回来,想听一听确切的消息。

    “老姐姐,你可回来了!刘妈妈一家都被罚到庄子上去了。”陈管家扭了脚在家养伤,不过心里也庆幸自己没掺和进去。

    “这小夫人不在家,太太可是作威作福起来了。”杨婆子不甘道,“不是没伤到人吗?竟还罚的这么重。”

    “说不得,”管家忙摆手,“这一位可不是当年了,如今甚是有手段,把冯家小夫人都拉拢过去了。”

    “这么说小夫人还是暂时不回来的好。”杨婆子掂量了半天说。

    “我觉得也是,等事情过一过再说,这早晚她们风头正盛呢!”管家道。

    杨婆子心里不痛快,可又无可奈何。她不知道是温鸣谦运气好,还是足够警觉。

    这回事情没闹大,眼下看也没有人追究,可终究还是他们吃了亏。

    这次宴席让温鸣谦打开了局面,不但以当家主母的身份亮相在众人面前,更是与其中几家有了交情。

    这对他们而言可不是好事。

    不过他们绝不会就此死心,温鸣谦母子回来,威胁到了他们最要紧的利益,他们死都不会让步的。

    已经进了四月,天气越来越热了。

    石榴树上酿起了点点花苞,只是离开放还远着呢。

    温鸣谦一眼就认出来了眼前的人:“你是朱妈妈不是?”

    “夫人好记性。”朱妈妈轻轻看了一眼温鸣谦又低下头去,“老奴原也在府里做过几年。”

    “是啊,这府里的许多下人都换了。”温鸣谦点了点头,“我记得你还有个女儿叫春娥,已经出嫁了吧?”

    “唉!是出嫁了,可是过的不好。”朱妈妈叹气,“她丈夫给人赶车摔坏了腿,都快半年了,只能躺在炕上……”

    她忽然觉得不应该跟主人说这些,便抱歉地收住了话:“这些琐碎事不该说给夫人听的。”

    “我记得那年我在外头赏月丢了一只耳坠子,那坠子是我娘留给我的,还是第二天她帮我找到的。”温鸣谦说,“那时她也不过十一二岁。”

    “是啊,是啊,夫人因为那事还赏了她呢。”朱妈妈说。

    “回头让张妈给你拿些银子,你拿出去让她给丈夫治病吧!年纪轻轻的就躺倒了可不成。”温鸣谦说,“趁着伤的日子还浅,请好大夫给治一治,别落下病根儿。”

    “哎呦!夫人,您可真是活菩萨!”朱妈妈连同她儿子和丈夫都跪下来谢温鸣谦。

    “小事情,不值当跪的。”温鸣谦说,“都起来吧,以后尽心做事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