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扶凃走了,山休才进殿来。他端着一碗淡粥,刚出炉放了会儿,现下正合适入口。
林笑却没胃口,勉强吃了两口就不要了。
山休本准备再劝,但见到林笑却抚着小腿,猜到是又疼了,连忙放下粥,拿来药替林笑却敷。
指尖碰上主子的腿,山休不易察觉地轻颤了一下。
山休并不是第一次见到林笑却衣衫下的肌肤,林笑却乏力的时候山休伺候他沐浴,浑身就没有没见过的地方。
可即便如此,每次瞥见或触碰,都如同初次般,就没有习惯的时候。
他的指尖裹上药轻柔地抚摸林笑却,头脑昏沉阴暗发热,像是湿了的木材燃烧,黑烟滚滚呛着他的脑海,什么都做不了,什么都意识不到,就只有眼前的主子,在黑雾之中,如同一尊静静的玉石雕像。
盈润的光,莹莹微凉,被亵渎的神像,山休跪了下来。
山休跪在床榻旁为林笑却敷药,他为自己方才的心动神摇赎罪。
奴才就应该跪下,而不是想着爬到主子身上去。
爬上去又能做什么,他一个阉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