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干笑:“还活着呢,大夫说他是急火攻心,萧先生自己也说,他体弱多病,并非是第一次吐血,这吐血,只是看着吓人而已,其实还挺排毒的。”

    屈云灭:“……”

    这么离谱的话,简峤可说不出来,一定是那个奸细的原话。

    他感觉有点气闷,昨日吓到了这么多人,此人居然还没心没肺的开玩笑,这岂不是显得那些被吓到的人,都过于大惊小怪了。

    自然,他不是在为自己打抱不平,他可没被吓到,他是为自己的部下们感到不快。

    ……

    能问这么一句,已经是他的极限,接下来,屈云灭就不再搭理简峤了,简峤也懂,不用说什么,他自动就离开了。

    之后屈云灭又在校场上待了一个时辰,接连几天只练兵,不打仗,回了住处就要面对那些令人头疼的文书,屈云灭顿感无趣,开始琢磨着,要不要带兵出去。

    益州有原百福,安定城有高洵之,张掖有他后来派去的王新用,好像没什么地方,能让他带兵攻打一下了。

    一边思考这个问题,屈云灭一边大踏步的回到寝宫,正要进去,卫兵突然把他拦下:“大王,萧先生想向大王献策。”

    屈云灭脱口而出:“就他那看着活不过这两日的模样,还想来献策?”

    卫兵:“……”

    他呆了呆,然后下意识的看向门内,屈云灭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发现萧融已经坐在里面了。

    他端着一杯卫兵送来的茶,沉默一瞬,才转过头,对屈云灭微笑道:“生命不息,献策不止,大王放心,只是这两日的话,我还是活得过去的。”

    屈云灭:“…………”

    *

    片刻后,两人对面而坐。

    其实真正规矩不该是这样,幕僚不该住王宫,开会不该人人都有椅子坐,王宫更不该这么磕碜,一看就给人一种,住在这的人肯定名不正言不顺的感觉。

    但这也没办法,镇北军哪懂真正的亲王应该过什么样的日子,哪怕他们懂,屈云灭也不想过。

    一开始就是草台班子,如今还是草台班子,安稳才是他们目前最需要的东西,至于规矩,等到需要锦上添花的时候,再行定夺吧。

    ……

    胡人不止入侵过一次中原,第一次的时候,他们就把胡椅和胡床传了进来,但传统的坐席,还是有的,只不过变得私密了,只有寝室当中才会出现。

    要是一般人,可能不太习惯这种坐法,但萧融没关系,这世上,就没有什么姿势是难得倒他的。

    屈云灭盯着萧融,萧融也看着屈云灭。

    一夜过去,萧融唇边的血迹自然是被擦去了,却显得唇色更加苍白,屈云灭只在将死之人身上看到过这种血色尽失的模样,而将死之人,通常都很不好看。

    但萧融没有过分瘦削的脸庞,也没有凹陷下去的眼珠,他只是脸色不好而已,面容依然俊逸,眼睛也依然有神。

    ……可能是太有神了。

    一眨一眨,滴流乱转,看他的眼神好像在看什么难得一见的景观。

    屈云灭耐心告罄:“不是说要献策吗?”

    萧融:真沉不住气,白瞎了这副威武霸气的长相。

    悄悄地撇了撇嘴,萧融重新抬头:“是要献策,我曾夸下海口,要向大王证明自己,这便是证明我自己的方式。”

    “不知大王,可抓到了军中反叛之人?”

    屈云灭瞥他一眼,说道:“只抓到了两三个小喽啰。”

    萧融笑:“这么说,大王也知晓,小喽啰,是不能成大事的。”

    屈云灭看着他,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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