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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晏翁大面馆蒸蒸日上,晏老娘提出去面馆守着,免得底下人私拿银钱。

    晏小妹略做思索后应了,她娘昧了银钱,总比外人昧了好,总归肉烂在锅里。

    晏老娘想到可以光明正大偷懒,还能捞油水,嘴角都咧到耳根了。

    晏父也想去。

    晏淮:“你去了谁接送小荣儿?”

    晏父卡壳,又不甘心的对女儿道:“你就不能花钱请一个车夫?”

    晏小妹犹豫,也有愧自己劳烦爹娘,刚要言语,晏淮不高兴:“小妹欠我的钱还没还呢。”

    言下之意,请车夫费钱,晏小妹还钱日期要延后了。

    晏父一梗:他给忘了这茬…

    从女儿手里掏钱容易,从臭小子兜里掏钱,那是要拼命的。

    小院一切照旧,只晏小妹出门更勤了,码头买铺一事,令众人惊叹这对小夫妻的长目飞耳,于是待晏小妹也愈发殷切。

    晏小妹赴宴归来,偶尔带回一些香膏,精美笺纸,亦或是一两本诗集。

    晏淮翻了翻,嫌弃不已。

    宁荣却喜爱非常,与娘子在书房仔细品味,仨兄弟跑进屋凑热闹。一刻钟后宁宵晕晕乎乎站起来,哒哒哒朝外去找舅舅。

    宁禁似懂非懂,宁朝趴在阿娘怀里睡着了。

    宁荣略有心塞,但二儿子给了他一点安慰,取来笔墨教导。

    晏小妹抱着小儿子在一旁静望,待翠儿唤他们出门用晚饭,却不见晏淮和宁宵。

    晏父往嘴里丢了颗花生米,含混道:“他们出门了,肯定在外面吃。”

    宁禁茫然:“舅舅出门了?”

    “阿嚏——”晏淮揉了揉鼻子,“谁又念叨哥?”

    “我我我,我念叨。”宁宵兴奋的挥舞手脚,把着他舅舅的脑门环视四下。

    他激动道:“舅舅,我好高的。”

    晏淮咬着蜜果子,翻了个白眼:“废话,你骑我头上能不高吗。”

    “哈哈哈哈哈。”小孩儿乐的前俯后仰。晏淮一只手把着他,继续朝前走。

    前方忽然一阵喧哗,舅甥俩同时探头,如一尾灵活游鱼穿插人群,原是戏班子唱戏。

    “兄弟,这弄哪出嘞。”

    宁宵举着糖葫芦学舌:“伯伯,这弄哪出嘞。”

    旁边的络腮胡愣了愣,见晏淮生的好,肩上还驾着一个粉雕玉琢的娃娃,他垂下眼淡声道:“这是南边儿来的新戏。”

    “那咱们运气不错。”晏淮有点高兴,难得大方的将怀里的油纸包递向络腮胡,“蜜果子,给你吃一个。”

    络腮胡有些无语,谁请人吃东西还规定数量的。他刚要拒绝。

    宁宵向他递来糖葫芦:“刚买的糖葫芦,给伯伯吃一个。”

    络腮胡:“……不必了。”

    晏淮迅速收回怀中,唯恐络腮胡反悔似的。他单手捻着果子吃,嚼的嘎吱响。

    宁宵伸着舌头,把整串糖葫芦来回舔了几遍,糖浆糊了小脸,像只小花猫。

    络腮胡摇头失笑,灯火摇曳,台上又添几个戏子,锣鼓交叠,节奏渐快,咿咿呀呀掺杂怒声哀声。

    “兄弟,这唱哪出呢。”晏淮咬着蜜果子嚼嚼嚼。

    络腮胡嘴角一抽,还是道:“唱的老翁叹。老翁年迈,彼时儿孙长成,都想独占家业,争的你死我活。”

    随着络腮胡讲述,晏淮和宁宵终于分清台上的角色。

    晏淮乐道:“这老头儿真可怜,生了一群驴粪蛋子,没救了,等死吧。”

    络腮胡脸色骤变,眉间愠怒,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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